第二十五章 扬善碣石（1 / 2）

横革所指那座形似碑碣的孤山，就是碣石山。

夏禹智开龙门，疏通九河以后，被万民传为神人，敬称大禹。横革觉得碣石山就像为大禹树碑立传的碑石，对大禹说“我听到当地一首歌谣，是赞颂你的。”

横革说着，就用他粗犷的歌喉唱起来——

茫茫禹迹

沙丘尚遗

九河分洪

山怀十字

岛夷来朝

逆河途识

神禹神禹

功高碣石

大禹听到“山怀十字”，不禁想起为当地爽鸠氏族人找到清泉的往事——

前不久，大禹率领治水队，协助当地爽鸠氏在碣石山挖沟渠，引河水，还开辟了一处平台，供民工歇息。

大禹请后稷前来指导爽鸠氏种庄稼。后稷认为那里常受海水侵浸，盐碱地难种五谷，就指导爽鸠氏族人遍种枣树。

苦于没有清水饮用，大禹又请发明水井的伯益寻找泉眼。伯益在平台附近凹陷处打上木桩。说“这里土湿，挖开试试。”

大禹拔起木桩，清泉喷涌而出。大禹用手接了一捧泉水，啜了一口，甘甜清冽，狂喜大喊“清甜！好泉！”

大家都欢呼起来“清泉！清泉！”

大禹用矩在泉水喷涌处划了一个大大的田字，随口下令“砌井栏。”

工匠们连忙沿着田字四围，砌起井栏。大禹用臿戳开十字，清泉不再喷发，涌满井沿，成了至今甘泉永不枯竭的山怀十字水井。

如今金丝小枣已经蔚然成林，盐碱地上却长出了酸甜带涩但依然可口的常棣浆果。这种浆果已经遍布碣石山了。

大禹来到碣石山，当地夷人载歌载舞，不断高呼“神禹神禹，功高碣石！”

大禹连忙左手举旗，右手挥动，向大家致意，喊道“爽鸠岛夷，伯益后稷，功高碣石！”

当时的碣石山，是爽鸠氏的领地，居住着不少岛夷人；伯益发现泉眼，后稷教民种枣。所以大禹喊出这样赞语，表示功劳是大家的，自己不敢贪天功为己有。大禹真是心胸宽广的大丈夫啊！

然而人们称大禹为神禹，那才是至高无上的神化。大禹有了神性，万民敬仰，治水便成为神圣的事业，谁敢不竭力支持他呢？

大河流域的地势，由西北到东南，可分成三个阶梯，逐级下降。第三阶梯来到下游冲积平原和丘陵山地，一旦河水泛滥，就会波及淮河流域。南宋发生的黄河夺淮惨剧，淮河失去入海口，从此变成一条害河，就是一个沉痛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