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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要一个低头就能清楚的看到。

“父亲...父亲...凯娜错了，父亲咽下吧。”凯娜游到摩尔德的身边，其实身体还是有些泛疼，但若是要和摩尔德比起来，却又微不足道。

摩尔德向来以恶意来阐述人类，任何靠近他的人，都是有目的的，献媚歌颂不过是因为权力和金钱。

每个人都是有欲望的，靠近他是为了获得这各类的欲望，他对他们只是利用，以及漠视。

他甚至没有对这小东西做些什么，她就全身心的付出。这种感觉有些让摩尔德陌生。

她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他突然起了怜悯之心。

“放回去吧，父亲不需要。”本来打算在他死的时候，让这人鱼陪葬，现在他愿意放她回到大海之中。

凯娜固执摇着头，倔强的盯着摩尔德：“父亲是不要凯娜了吗？凯娜要和父亲永远在一起。”

共享这生命线，摩尔德的生命能够得到延长。

凯娜很聪明，从各方面都能够看得出父亲和自己不是一个物种。在水下，她可以变换成鱼尾，可是父亲却不能。

她的眼泪能够变成珍珠，而父亲的...她没看过父亲哭，不知道是什么模样。

这些都能够说明摩尔德和她的不一样，只是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她就喜欢这个男人，她喜欢他的模样，喜欢他的优雅冷漠。

不论什么，她都好喜欢。所以，她想要和他一直在一起。

摩尔德的手环住她的腰部，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那双大手停在她身后的伤口处，轻声问道：“疼吗？”

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断的摩挲那已经没了的伤口，流连忘返般。

凯娜一阵眩晕，摇着头，终于再忍不住，晕了过去，手中的光筋也沉入水里，泛着有些耀眼的金光。

摩尔德眉心紧蹙，凯娜的呼吸微不可查，方才还好好地人，现在又变得如此虚弱，他让她靠在一旁，去池底捞起那光筋，和他的手掌差不多长度，触感很软，像是有生命一样。

他对长生不老并没有兴趣。

摩尔德起身，水珠成群的从他身上低落，精壮的身子充满着力量，男人高大的身躯足矣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他把那光筋和凯娜绑在了一起，贸然的再次把她后背割开，不是他的作法。

此时此刻，让她一个人待在水中或许是最好的方法。

摩尔德大手揉了揉她的银发，心里有一瞬的波动，下一刻，却面色如常，高贵淡雅。

走到书房内殿，摩尔德把那记录关于凯娜的小本子再次拿了出来，笔触很稳，又写下了一段话。

*

第二日傍晚的时候，凯娜从昏迷中清醒。

她待在水池里，胳膊上光筋和她紧紧系在了一起。父亲还是没有咽下，她有些犯愁。

想了半天，她才想到一个法子。

把那光筋含在嘴里，努力保持着之前镇定的模样，在那水面上只露出了两双深蓝色的眸子，幽幽的看着那浴室的大门。

没等多久，那大门就开启，摩尔德身着长袍优雅缓慢的走了过来。

看到他，凯娜一瞬间就从水里冒了出来，张开手臂，想要和他拥抱的姿态。摩尔德视线扫了扫她的身上，没有看到那光筋，还以为她已经放弃了。

浅笑着下了水，抱起她娇弱的身子。她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凯娜的小嘴猛地亲上摩尔德的薄唇，趁着他打开唇瓣之际，立刻把那光筋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