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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章 试试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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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一手抵住蛮荒天下礼圣法相一脚后撤踩踏在其中一座符山之上作为支撑点。

山中数以百万计的金色符箓如疯狂生长的蔓草裹挟住礼圣的脚踝刹那之间原本一尊几近破碎的巍峨法相瞬间恢复原状重返巅峰。

礼圣再抬起一手五指张开出现了一把金色圆镜一圈圈铭文皆是历代文庙陪祀圣贤的本命字。

每一个自行旋转如漩涡的金色文字皆在牵引那些被后世天象图列为星宿的群星引来无数道光线遥遥而至汇入漩涡中。

与此同时从浩然天下那边犹有金色长线升空画出一条条弧线每一条由文字组成的弧线就是一整篇圣贤书籍。

只是这么一次“接触”天外罡风顿时激荡不已如巨浪相叠层层递进位于大阵之内的郑居中一行人都感受到了一座天地叠阵的剧烈摇晃陈平安若非拥有止境武夫的体魄恐怕只是这么一撞被汹涌而至的气机裹挟作为大阵主持者就已经跌境了。

还有侧面那拨作壁上观的蛮荒大妖因为没有阵法护持几乎都要身形不稳。

如今的地仙练气士如果置身于天外这条大道上面对那股潮水估计只会毫无招架之力瞬间就会身死道消彻底烟消云散。

胡涂的行事作风比较实在不愿浪费灵气和消磨自身法宝直接就来到了并肩而立的无名氏和离垢的身后。

其余远古大妖有样学样一瞬间站位如雁阵。

道号山君的竹冠老道士不再骑乘白鹿而是站在坐骑背上登高远眺不断挥动拂尘将那股源源不断持续扑面而来的罡风稍稍打偏。

离垢作为大妖中防御最高的那个故而哪怕站在雁阵最前方身形依旧岿然不动只是身上法袍的两只袖子猎猎作响与其余大妖不同道号“飞钱”的离垢在远古岁月里与“书生”关系深厚交集最多所以万年之后再次见到那个小夫子离垢的心情也是最为复杂。

无名氏摇晃着手中酒壶由衷感叹道:“不愧是小夫子。”

此次抵挡蛮荒天下礼圣虽有借力但是一撞之下仅仅是法相趋于崩碎尚未动用真身由此可见礼圣道身的坚韧程度。

这位攻伐实力犹在剑修白景之上的矮小汉子自认对上礼圣没法打根本不够看。

虽然双方身处敌对阵营丝毫不妨碍他对礼圣的敬佩。

离垢以心声询问道:“这一撞力度如何?可以估算吗?”

无名氏想了想“被一座天下迎头撞上假设成是两位纯粹武夫的对垒上限如何不好说至于下限我还是有点数的至少得是道祖卯足劲的一巴掌?或者是兵家那位叠加在一起的倾力数击?”

这还只是无名氏预估的下限而且下限距离上限有可能差距很大。

时隔万年亲眼目睹礼圣的拦路手段官乙苦笑道:“要不是有白泽老爷在谁能挡得住小夫子在蛮荒天下的大开杀戒?”

离垢神色淡然说道:“蛮荒天下又不是只有白泽。”

官乙摇头道:“斐然?绶臣周清高他们几个?还是太年轻了点。”

无名氏抬了抬下巴“看那边正主出现了。”

官乙极尽目力再加上施展了一门远古秘传术法她才能够透过紊乱的天象干扰最终发现蛮荒天下一处腹地的荒郊野岭有两位修士在那不起眼的山岭一站一坐。

除了白泽还有一张陌生面孔是个形貌枯槁的消瘦少女只见她坐在地上怔怔仰头望向那个礼圣。

不知为何“少女”如同遭受黥刑的流徙犯人一般她的一侧脸颊被谁用锥子刺出了个字是一个远古金文的“焚”字。

白泽找到少女的时候她自称晷刻。

准确说来是她没有故意隐藏踪迹等于是主动现身才让白泽很轻松就见到了她。

否则她这种存在只要有意识躲避大修士的探究就算是三教祖师在自家天下想要寻找踪迹都像是一个凡俗夫子在一间堆满杂货的屋子寻找一只不出声的蚊蝇。

她与白泽双方以古语交流“这么好的机会你不出手吗?”

只要白泽愿意借机针对礼圣甚至有可能迫使后者先于三教祖师散道。

白泽摇头说道:“只要礼圣不借力回礼蛮荒天下我就没有出手的必要。”

一旦礼圣借助那份冲撞之力将其中一部分送往蛮荒天下的大地山河必然会出现无数处破碎。

晷刻微微皱眉显然不理解白泽的选择她摇摇头“只要是练气士不管是什么性格谁不想境界更高你为何主动成为那个例外?”

在她看来白泽与礼圣同样是远古十豪候补之一三教祖师一旦散道既然剑气长城的陈清都已死三山九侯先生又好像从来志不在境界登顶那么就只剩下白泽和礼圣都有机会争一争数座天下的第一人宝座。

“别误会了我不出手可不是因为与礼圣的交情。”

白泽笑着解释道:“你诞生于蛮荒天地初生之际所以不清楚这位小夫子的脾气真惹急了他就像你想的即便逼迫礼圣直接散道了且不说在这之前注定蛮荒天下版图稀烂不堪随处都是缝补不上的窟窿大地上的妖族死伤惨重而且礼圣肯定还会选择一半散道在浩然一半在蛮荒我可能还好影响不是特别大但是你以及整个蛮荒天下就会出现一大段青黄不接的惨淡岁月此后所有登山修行的练气士都会被礼圣散道后的崭新‘天道’压胜必须承受一份无形的克制。还有一种后果就是礼圣再心狠一点全部散道在蛮荒那么离垢、官乙这拨飞升境将来想要合道十四境难度就会暴涨变得门槛更高。”

晷刻歪着脑袋更疑惑不解了既然如此若是礼圣当真如传说中那般大公无私那就干脆散道在蛮荒好了啊。

舍一人而利天下不是读书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吗?

白泽就像一个学塾夫子在为一个懵懂无知的蒙童传道解惑再次与晷刻耐心解释道:“首先合道于整个浩然天时地利的礼圣他若是散道对浩然天下的影响同样很大练气士和凡俗夫子山上山下谁都逃不掉整个浩然人间此后百年千年都会出现一种不可估量的动荡不安一旦礼乐崩坏人心涣散重塑礼制之难难如登天比起世俗王朝那种只是在版图上的重整旧山河何止难了十倍百倍?其次表面上看礼圣散道短期内肯定是蛮荒吃了大亏这场仗的前期和中期就彻底没法打了只会步步败退说不定大半数版图都会落入浩然之手但是只要在这期间不管是山上还是山下我们蛮荒始终在做抵抗导致双方一直出现战损和伤亡尤其是像官乙这拨大修士每战死一个我既然离开了浩然中土的那座雄镇楼就再无法拒绝这些真名的到来所以我的修为境界就会一直稳步提升最终结果就是不管我自身情愿与否都会被迫跻身十五境。”

最大的获利者可能也是唯一一个就是在天上只需要袖手旁观的周密。

就像一种棋盘上的兑子。

用蛮荒白泽兑换掉浩然礼圣。

至于这场兑子过程中引发两座天下的大乱想必周密只会乐见其成就算一局棋内棋盘上所有棋子都被提走只要棋盘还在未来“天下”的周密大不了就是换上两罐崭新棋子人间数以亿兆计的生灵性命无论是人族还是妖族对周密来说都是无足轻重的存在。

晷刻问出心中那个最大问题:“白泽万年之前那场河畔议事你为何不愿意接管蛮荒?”

如果白泽自己愿意成为一座天下的主人照理说是没有谁能够阻拦此事的。

白泽能够主动赐予真名和被动收缴真名的这门本命神通导致他完全可以坐享其成甚至要比如今的剑修斐然以前的托月山大祖更有资格跻身十五境成为蛮荒天下共主。

白泽沉默片刻面露苦涩“道心不契。”

“一旦合道蛮荒由于蛮荒妖族的本性使然我终究会被这座天地反噬道心。”

“初升的那个秘密谋划就会出现而且谁都无法阻挡这种趋势的开花结果。整个蛮荒天下至多三千年就会变得愈发贫瘠天地灵气被聚集在山巅一小撮练气士手中届时另外的那个白泽身不由己也好顺乎本心也罢可能当真会率领十数位蛮荒十四境和百余位飞升境修士频繁袭扰别座天下必须与其余三座天下攫取更多的土壤和生灵。”

事实上那场河畔议事之前白泽曾经恳请道祖帮忙做出过一个推衍。

大致结果就是三教祖师在内的一拨十四境修士不得不联手覆灭蛮荒。

而这种覆灭就是简单的字面意思了天下再无蛮荒天下。

所有天下都元气大伤隐匿在天外与在人间转世的远古神灵余孽死灰复燃。镇压不住鬼物约束不住逐渐壮大的化外天魔

晷刻叹了口气“好像总是这般事与愿违。”

白泽微笑道:“所以我们才要愈发珍惜心中的各自美好。”

她笑了笑“很像是‘书生’会说的话。”

不管怎么说与白泽相处到底是要跟在周密身边来得轻松多了。

白泽蹲下身随手抓起一捧泥土手掌轻轻一晃无数碎粒悬浮在手心极其细微的泥土颗粒一一静止不动。

白泽再伸手捻起一颗小石子轻轻放在那些泥土颗粒当中在这个过程中就已经挤掉相当数量的碎屑颗粒了。

晷刻转头望向不知白泽的意思是什么。

白泽说道:“修道之人追求自由就只有两条道路可走一种是置身其中境界高如石子看似可以随心所欲或聚集或打散身边的泥土颗粒。”

随着那颗石子的缓缓移动以石子作为基础逐渐吸纳泥土碎屑好似积土成山越来越庞大。

与此同时周边的泥土颗粒开始随之被迫移动轨迹无序既有被石子旋转吸引靠近的也有不断往外挤压而走的而往后游动的颗粒都各自带起四周更小颗粒的移动如水涟漪往外扩张最终白泽手心上空原本静止的碎粒连同最外围好似位于天地边界的泥土碎屑都随之开始移动。

“都说心猿意马心最是不定。实则天地间真正有机会做到绝对静止之物唯有道心。”

白泽重新捻起那颗石子攥在手心抬起手臂弯曲手指轻轻拧转将包裹住石头的泥土悉数碾碎落回另外一只手的掌心上空然后只将石子抛向远处“第二种纯粹的自由就是这样了石子的存在本身已经跟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关系。”

白泽突然问道:“当初周密是怎么找到你的?”

晷刻神色黯然明显还有几分心有余悸她犹豫片刻只是给了个模糊答案“周密守株待兔十六次都成功了逃不掉。”

那座唯有跻身王座才有一席之地的英灵殿以及托月山都曾是先后禁锢她分身、或者确切说来是“神主”的牢笼所在。

毕竟他们的真身就是整座天地。

这种囚禁有点类似拘押练气士的一部分魂魄只能导致她的大道不全而无法完全镇压更无法杀死。

他们这类存在的唯一消亡只能是一座天地的彻底消失比如一座天下彻底崩散生灵死尽全无生气。

第一次脱困是道祖骑牛入关造访那座大妖初升一手打造出来的英灵殿他得以从底部逃出。

作为回报他只需要不与托月山大祖结盟即可。

之后他自行兵解多次转世躲藏多年最终还是被那个周密找到了踪迹后者将她抓回了托月山。

随着蛮荒天下越来越稳固其实她的修为相较于第一次被抓已经获得极大提升不可同日而语但仍然被周密先后十六次堵门拦路抓了个正着将她丢给了那个始终未能跻身十五境的托月山大祖。

所以第二次脱困正是被那个剑气长城的末代隐官剑开托月山。

作为新任天下共主的剑修斐然得到周密的暗中授意要求她完成那个早年订立的契约。

她需要在蛮荒某地造就出一处光阴旋流必须保证出现有两条长河分支。

每一座稳定天地灵气的山上仙府以及每一座闹哄哄的山下城池对她这种存在而言都是一种无形的“墨刑”。

故而越是根深蒂固的山上道场和那些国势鼎盛的王朝越是如同她身上的一个个充满脓水的烂疮。

即便有座划地割据屹立万年之久的剑气长城还有那个十四境的老瞎子又从蛮荒天下山河版图分去了十万大山即便如此等同于被切割掉两块大道只要那个周密不曾从中作梗早年四座天下晷刻的前世本该可以成为最强大的那个存在甚至有机会抢先一步跻身十五境彻底夺回天地权柄。

但是因为他们诞生之初、再与天地共存的根本意义就是一种“必须维持自我的纯粹性”所以他们天然排斥两座天下的往来。

所以当年哪怕那头被誉为通天老狐的周密与她保证一事只要双方合作就可以保证让她吃掉浩然天下那位“同道”她就可以壮大和拓宽自身大道。

她对此是心存怀疑的她还是担心陷入高不成低不就的尴尬处境就像练气士很怕红尘浸染她更怕两座天下的相持不下。大概正是因为她的游移不定不够果断最终下场就是先被周密丢到托月山关起来没有她的出手相助周密也未能成功吞并浩然天下选择登天离去入主远古天庭而她则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了。

遥想当年一同去往托月山的路上那个在她脸颊上刻字的儒衫装束的男人微笑道:“合则两利分则两害道理再简单不过但是你的本心不信这个就没办法了不过相信我你以后肯定会后悔的。可惜人与人之间心性有别自古不输天地之隔最难讲通道理这就是我们与神灵和化外天魔的最大差别所在了。”

周密的离去掏空了蛮荒天下极多的底蕴尤其是顶尖战力的折损影响深远比如当初的十四旧王座如今就没能剩下几个。

何况其中刘叉和仰止还被文庙拘押起来。真正活着返回蛮荒的大妖就只剩下搬山老祖朱厌和曳落河新任主人绯妃其余不是战死就是被周密吃掉或者消失无踪。

一人剥削瘦天下壮大自身肥一人。

这就是早年周密与托月山大祖开诚布公的上中下三策当下局面属于蛮荒的下策却是周密的上策。

如果不是白泽的重返蛮荒第一时间喊醒白景这拨远古大妖填补上了一定的空缺否则浩然天下凭借那几座渡口据点相信推进速度完全可以用势如破竹来形容。

礼圣脚踩那座符山一次次伸手挡住蛮荒天下仿佛是在一次次拨转船头。

因为有礼圣的阻拦去路蛮荒天下在那条既定轨迹上的冲势渐渐放缓。

礼圣一尊堪称巨大的法相相较于一座天下而言就真像是人与一艘楼船的大小比例了。

只说两者身形的悬殊程度不至于渺小到是什么蚍蜉撼树或是螳臂当车可终究还是让旁观者瞧着就心惊胆战。

无论是什么阵营不由得生出一个共同疑问果真挡得住?

于玄看得惊心动魄搭建一栋屋子木材、砖石定量其实不谈实用二字其实大也大得小也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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