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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二章 题外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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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头戴莲花冠的年轻道士连忙作揖致谢可怜兮兮道:“只求老秀才信守承偌切莫不小心说漏嘴外传了。”

今夜学塾屋内就这么几个人陈平安这家伙虽说是老秀才的关门弟子可嘴巴还是很严实的从不喜欢背后说人是非至于赵树下和宁吉一个性格稳重一个与自己关系不错想必都不太可能拿这种事与谁当谈资但是老秀才什么事做不出来可别回到中土文庙敲锣打鼓放鞭炮拉横幅不然就是与于玄、穗山周游这些好友闲聊几句可不就是酒桌上说话不当真一个不小心?到时候传到青冥天下那边再经过玄都观大肆渲染一番估计陆沉就要多出个“输一半”的绰号了。

一身儒衫的穷酸老书生却是稽首致礼“哪里哪里陆掌教不好虚名而已我这个人一向嘴笨真要用心吵架起来陆掌教让我一只手一条腿都万万敌不过陆掌教。”

这就开始得了便宜卖乖了?

老秀才与陆沉使了个眼色转头与陈平安他们几个说自己要与陆掌教聊几句悄悄话便勾肩搭背往门外走去老秀才个儿不高陆沉却是身材修长可怜陆掌教就歪头侧着身子被老秀才拽出去。

好脾气的道士混不吝的老书生在各自道统内的位次好像都是第四。

宁吉有点懵只因为陆沉这个名字与白玉京掌教这个身份先前在玉宣国京城那边“道士吴镝”就已经为少年解释过因为打过一个宁吉都听得懂的比方所以如今宁吉大致清楚陆沉在“山上”的分量简单来说陆沉是人间屈指可数的大人物只是不知为何家乡在这边的陆道长道场却是在那座白玉京的南华城贵为道门掌教之一。

那么那位素未蒙面的自家祖师爷好似竟然可以在陆道长这边处处占据上风?

先前陈平安喝过了拜师茶按照辈分这位被先生称呼为先生、被陆掌教称呼为老秀才的老先生就是宁吉的祖师爷了。

宁吉压低嗓音好奇问道:“吵架?”

陈平安笑着解释道:“先生故意说得通俗轻巧了其实是一场正儿八经的辩论。先生与陆沉都曾参加过百年一届的儒释道三教辩论却不是同一场辩论他们一个压轴一个开场都赢得很服众只是后来他们境界、身份都高了按照规矩就不再参加辩论所以没有碰面。”

宁吉继续问道:“先生祖师爷与陆道长辩论的结果?”

陈平安稍作思量说了些不偏不倚的公道话“不一定胜负不好说的。陆沉之言汪-洋恣肆最擅长寓言没有之一气势磅礴确实无人可敌就像天降大雨凡夫俗子在野外躲无可躲避无可避与之敌对者如面对洪水决堤心悦诚服者如久旱逢甘霖使得陆地干涸之鱼重返河流。先生论道讲理脉络清晰次第稳固况且文采也是极好的却不是那种词藻华美的好宛如在前边铺路后生亦步亦趋即可。”

宁吉听到这里松了口气既希望祖师爷学问很大辩论很厉害也不希望陆道长输打个平手是最好了干脆不吵架更好。

陈平安笑道:“自古文章憎命达。先生以前在陋巷教书多年穷困潦倒每次购置书籍、纸笔都要精打细算而陆道长担任漆园吏的时候也曾穷得揭不开锅与当地监河侯借过粮食。”

虽然说得云淡风轻其实刚才陈平安说是紧张万分没有半点夸张。只因为一旦先生与陆沉正式论道对于两座天下来说都会产生不可估量的后果一个小小的偶然文庙文圣与掌教陆沉看似偶然相逢于一处村野学塾就会给未来千年带来无数个影响深远的“必然”。

陈平安当然不希望先生为了自己与陆沉吵这一架。

在三教山河即将分出无数支流、支脉的关键时刻陆沉当然更不愿意与文圣辩论一场因为双方注定没有赢家只有两败俱伤。

老秀才一发狠至少可以拖延、甚至是阻断陆沉的合道十五境当然文圣自身也会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

能够做到这件事的看遍数座天下的的确确都不是什么一手之数至多一二人而已而老秀才刚好就在此列。

所以此次从天外急匆匆赶回浩然天下也是老秀才与掌教陆沉、准确说来是整座白玉京、或者是那位道祖的一种极为强硬的表态我大不了再次神像被搬出文庙失去陪祀身份也要为尚未登顶、走在山路上的关门弟子护道一程。

只不过对方毕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陆沉故而老秀才还是极为拿捏分寸、火候的你给我面子我就给你面子这就叫混江湖嘛。

只说老秀才帮助于玄成功合道星河再捞取那幅河图道家也好道教也罢总之整个道门就得承这份情一般授箓道士可以无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是陆沉与他的师尊道祖身份摆在那边自然不能这么不讲究。

一张小酒桌老秀才与陆沉相对而坐老秀才拿出两只酒杯放在桌上笑呵呵让陆掌教拿出两壶青冥天下的好酒陆沉便从袖中摸出两壶分别产自白玉京碧云楼和地肺山华阳宫的仙酿各自倒满杯中酒老秀才夸赞对方一句得道之心如山藏玉陆沉便礼尚往来却不是说老秀才的好话而是说旁边陈平安那间屋内满屋书香书味胜过清水养鱼。

当年亚圣曾经游历青冥天下除了谈妥大掌教寇名在浩然天下“散道”一事其实亚圣也有在异乡传道、开设书院的意愿只不过当时负责坐镇白玉京百年的掌教是余斗而余斗不喜欢处理庶务久处天外天常年与天魔对峙根本就懒得与亚圣见面所以是几位德高望重的白玉京道官与亚圣秘密对接议事所以就没谈拢。可事实上如果白玉京道官当年就能够推算出三教祖师散道一事是绝对不会拒绝此事的如今受益最大的当然是百家争鸣、尤其是佛家寺庙和道家宫观如花开天下的浩然天下了。

之所以那几位白玉京道官当年没答应亚圣除了担心被儒家势力在天下开枝散叶一发不可收拾其实还有个大修士会想东想西、与真相越来越远的原因可能换成河神高酿这种混过官场、公门修行过的反而可以一眼看破真相那就是只因为掌教余斗没露面白玉京那边就会觉得这便是余掌教的态度了既然余斗不点头那可就是没得商量了?

作为白玉京仅剩两位掌教之一的陆沉当然可以促成此事大不了去天外天跟师兄余斗说几句再捎话给白玉京五城十二楼无非是多跑一趟只是陆沉不知为何却假装不知此事只是在外游山玩水去玄都观讨骂或者找高孤、吴霜降之流的大修士蹭吃蹭喝。

“谁都不如陆掌教这么惬意翛然往来行而无迹事而无传。”

只说担任白玉京掌教之后陆沉在青冥天下好像确实没有做过什么世俗意义上的壮举远远无法与前边两位掌教师兄媲美。

偶有事迹流传在外也都是些荒诞不经的笑谈。

“文圣先生何曾虚度光阴片刻阅人事如观山川履迹所及事迹所在一个读书人能够影响无数读书人这要不是壮举什么才是。”

老秀才挠挠头再一手持杯一手揪须感叹道:“不知老之将至顷刻白首甚矣吾衰矣。”

陆沉微笑道:“回看此生求道生涯细思皆幸矣。”

“这种话也就陆掌教说得旁人道不得。”

“晨起不起嗔莫骂酉时妻。多读圣贤书遇事且呵呵。修身养性处世之道如是而已。”

老秀才顿时哑然。

大概陈平安是见酒桌那边当真只是扯闲天就走到门口问先生要不要吃点宵夜老秀才拍着肚子连连点头笑言这敢情好再不吃点五脏庙就要造反了。见陈平安站着没挪步老秀才就让他坐下聊能喝酒就稍微喝点不能喝酒就喝茶陈平安点头坐在桌边赵树下和宁吉就去灶房忙碌宵夜他们打算多炒几个下酒菜看架势是要喝第二顿酒了。

陆沉笑道:“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与文圣先生吵不起来。”

一般来说作为先生的老秀才都说要跟陆沉说事了身为学生弟子的陈平安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都不该搅和的不合乎规矩。

大概这就是关门弟子的独有待遇了。

陆沉也当过数千年的关门弟子感同身受必须感同身受。

陈平安没好气道:“吵不吵主动权在我先生手上陆道长说了管屁用。”

老秀才抚须而笑。听听诚不诚意暖不暖心?

陆沉听到陈平安对自己的称呼是陆道长而非陆掌教言语内容也不见外就不计较什么了。

老秀才想起一事摸了摸袖子却没摸出什么只是抬头望向陆掌教。

陆沉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在嘴边一抹示意贫道晓得规矩必定守口如瓶。

老秀才这才摸出一幅河图的摹本终究是仓促为之其中蕴藏的术算真意兴许十不存一。

老秀才提醒陈平安先别着急打开等哪天重返上五境再看不迟。如今摊开画卷翻阅内容一颗道心只会深陷其中。

也就是自己的关门弟子修心有成让老秀才信得过否则换成一般的练气士任你是一位仙人都接不住这幅仅是摹本的河图赠物即害人了。

陈平安点头默默收入袖中就当是酒桌之上无拘束破例一次施展术法袖内山河缩地脉如祖山分支蜿蜒一线牵引将其搁放在了竹楼一楼的书桌那边。

老秀才笑道:“喜好钻研术算一道是好事。以后游历中土神洲可以与那几位术家老祖师请教请教他们当年欠你大师兄一个不小的人情有任何疑问只管放胆询问万一问住他们了就又是一桩新的香火情了。小宝瓶又乾还有宁吉他们这些孩子以后就又可以与那些老夫子们理直气壮讨教学问了。”

老秀才再取出一幅临时截取的光阴画卷也没想着长久保留属于那种阅后一次即无的走马观花图。

陆沉知道老秀才的良苦用心山上大修士往往闻名不如见面既然陈平安以后是肯定要走一趟青冥天下的那就早点亲眼看一看某些青冥修士的面容道貌、亲耳听一听他们的言谈。

画卷之上在那天外星河无垠心事浩茫。

老秀才蹲在葫芦上边长吁短叹每喝一口酒便叹息一声。一旁身为东道主的于老真人便小有尴尬。

老秀才越是不说什么于玄便越是心怀愧疚。

等到老秀才举起酒壶反过来劝慰于玄一句天河今宵气数新不愁无地放闲身思量便合从君去星汉河中作道人。

于玄就有点吃不消了只因为今夜来天外道贺之人柳七两手空空并无携带贺礼。随后乘船而至天河的顾清崧倒是骂了几句于玄除此之外许夫子两袖清风大伏书院的程龙舟都是读书人所以君子之交淡如水。皑皑洲韦赦堂堂七十二峰主人天下公认的大财主家底何等雄厚约莫是这般太有钱的有钱人都不稀罕提钱的缘故使得眼巴巴等着帮忙收取贺礼的老秀才别说是一件山上法宝就是一颗神仙钱的影子都没瞧见。

在韦赦拜访之后又有一位流霞洲大修士道号青宫太保的荆蒿兴匆匆赶来作为流霞洲首屈一指的山巅神仙先前察觉到天河异象后毫不犹豫就用飞升境大修士独有的方式与文庙那边禀报再录档继而被文庙告知可

以远游天外但是时间有限不得逗留天外超过一个时辰。

但是当荆蒿看到于玄身边的老秀才差点当真是差一点就转头走人。

上次在文庙议事只是遥遥旁观了一场鸳鸯渚的热闹而已至多就是府上客人山上道友说了几句不是那么中听的言语。

然后那个左右就兴师问罪找上门虽然只递出一剑就让被誉为“八十道法皆登顶”的荆蒿受伤不轻。

读书人脾气这么差任你左右空有一身超神入化的剑术还是当不成文庙那边的陪祀圣贤。

于玄假装没看见那个处境尴尬的荆蒿道友只是以心声笑问道:“老秀才怎么回事贫道记得荆蒿只是挨了左右一剑可你那弟子又不是喜欢翻旧账的人一般与人问剑结束某件事就算翻篇了荆蒿不至于瞧见你就这么胆战心惊吧?”

这还是于玄说得含蓄了以荆蒿的为人处世只要有机会是肯定会上杆子与文圣套近乎的也会想着将某些事翻篇。

可怜荆蒿堂堂流霞洲山上第一人在远处犹犹豫豫一时间为难不已。

确实如果只是被打了一顿荆蒿就当是哑巴吃黄连忍了那个左右便是。

关键在左右离开没多久就又来了个让荆蒿不得不主动磕头的大人物对方同样是一位剑修但是与宗门祖山所在的青宫山极有渊源。

如果说古蜀地界是此人的得道之地那么青宫山便是这位剑修的修道之地。

故而荆蒿这一脉其实是鸠占鹊巢属于“借住”只不过真正的主人自从斩龙一役落幕便消失了三千年之久。久而久之一座宗门除了荆蒿这位祖师爷就无一人知晓这等惊人内幕了。

老秀才笑眯眯道:“于老哥有所不知当时在文庙左右前脚刚走那位陈仙君后脚就跟上了等于又浇了一盆冷水在荆蒿的头上荆蒿被吓得不轻。”

于玄愈发好奇“怎么讲给说道说道。”

老秀才说道:“荆蒿那一脉的祖师爷与陈仙君道缘不浅双方关系有点类似……顾清崧与陆沉所以后者如果出山荆蒿就得让出那座祖山了物归原主就算荆蒿找文庙撒泼都不管用。”

于玄恍然大悟那青宫山原来曾是斩龙人陈清流的道场?

所以当斩龙之人在文庙议事期间重新现世天底下最恐慌的练气士可能就是自认“德不配位且技不如人”的荆蒿了。

果不其然被陈清流找上门后荆蒿就已在心中瞬间打定了主意惹不起躲得起干脆将整个宗门搬迁出青宫山地界长痛不如短痛虽说宗门必然会大伤元气可好过成天提心吊胆。

不曾想那位一开始确有“收山”打算的陈仙君好似临时改变注意言下之意等于是送出了青宫山给荆蒿。

但是话里有话算是与荆蒿提了两个小要求一个是被荆蒿关禁闭的弟子他陈清流看得顺眼你得恢复对方的宗主身份。

当时陈清流说是你不愿意就算了。

荆蒿当然不敢不愿意自己的骨气再百般不愿意可肩上的那颗脑袋必须点这个头。

陈清流当时的第二个要求是说将来可能会有他的一个山上朋友游历流霞洲如果顺路去青宫山做客让荆蒿上点心。

被陈仙君说成是“好兄弟”的那位山上前辈道号“落魄山小龙王”。

还说以后荆蒿与这位道友见了面便可以一眼认出。

所以荆蒿事后便通过各种渠道和手段让几个得力的心腹弟子亲自走了趟宝瓶洲去打探落魄山的消息结果传回青宫山的情报却让荆蒿震怒不已直接下了一道措辞严厉近乎申饬的法旨将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说在密信末尾写下两字再探!

原来宝瓶洲落魄山那边确实有一位青衣小童模样的练气士但是按照第一封谍报显示却是个在北俱芦洲那边走渎成功的元婴境水蛟。就只是一条地仙水蛟?也难怪荆蒿会暴跳如雷你们是一帮蠢货当你们师尊也是傻子吗?

第二份情报内容更为详细连那个名叫陈灵均的真身是条小水蛇都给刨根问底出来了早先作为大隋高氏藩属的黄庭国境内有条御江那陈灵均与水神关系莫逆是个性格极为跳脱的……青衣小童。只是后来遇到了那位当时尚未发迹的年轻隐官算是最早跟随陈平安去落魄山修行的“元老”之一。

这就让老谋深算的荆蒿愈发惊疑不定了。

一个斩龙之人与一条元婴境水蛟称兄道弟谁信?

只是荆蒿打死不信又能如何?总不能真被打死才肯信吧。

总之不管真相如何都绕不开落魄山和陈平安就是了。

既然绕不开陈平安那么今夜见着文圣荆蒿就更心虚了。

礼圣几乎不插手文庙具体事务亚圣身在蛮荒天下所以如今文庙真正管事的就是这个好似担任临时一把手的老秀才了。

老秀才笑道:“于老哥先前你被仙槎道友骂那几句真不算冤枉了你。”

于玄无奈道:“伸手不打笑脸人作为谱牒修士常有观礼推脱不得参加各色酒局酒桌上的人情往来免不了与人说几句场面话。”

浩然九洲的流霞洲属于一等一的山水形胜之地山上的修道有成之士都喜欢去那边游历。在那边建造有别宫的别洲修士不计其数。尤其是天隅洞天那对道侣又是出了名的好客竹海洞天的青神山酒宴与天隅洞天的三伏宴都极负盛名。于玄经常外出游历荆蒿又是个擅长凑热闹的与于玄算不得朋友却也是混了个熟脸的荆蒿对外说自己是于玄的朋友于玄总不能专门发一封山水邸报说不是。

那荆蒿还是硬着头皮赶来这边给于玄道贺几句再与文圣致歉。

老秀才倒是没有板起脸说什么就只是笑呵呵也不搭话。

不愧是号称大大小小酒局破千场的荆蒿事到临头便豁出去了与于玄谈笑风生再偶尔见缝插针说几句陈隐官的年轻有为反正愣是聊了小半个时辰才告辞。

老秀才坐在葫芦上边自顾自喝酒都要替于玄和荆蒿尴尬得抠脚。

期间荆蒿壮起胆子与文圣旁敲侧击一句说是自家青宫山欢迎陈隐官和灵均道友莅临寒舍只是恳请事先与他们打声招呼他荆蒿必须在流霞洲边境线上亲自迎接贵客。

老秀才佩服不已要境界有境界要脸皮又脸皮不得不说有些位置真是荆蒿之流才能坐上去。

老秀才便说了句一语双关的话“毕竟是山顶数得着的修道有成之士总不能一天到晚两耳不闻窗外事。家务事解决好了山外事也稍微上点心。”

只见那荆蒿神色肃穆起身就是一个作揖长久弯腰不起来了一句斩钉截铁的言语“谨遵文圣教诲!”

文圣所谓的山外事当然就是天下事了。

懂了蛮荒天下那边少不得自家青宫山一脉修士的身影一本文庙功德簿上当有青宫山修士的名字。

荆蒿一走就复归清净了。

于玄疑惑道:“老秀才那位灵均道友是何方神圣?”

都是人情世故拿捏得炉火纯青的老狐狸了于玄一下子就听出荆蒿的言外之意显然是将此人与陈平安一般地位看待的。

老秀才笑道:“了不得可了不得先前道祖游历骊珠洞天旧址就是这位灵均道友负责为落魄山出面待客第一次瞧见碧霄洞主便大大方方邀请老观主去山中做客保证管饱。见着了道祖更是不卑不亢风骨凛凛劝说道祖改个名字。”

于玄一脸震惊道:“什么?!”

即便如今跻身了十四境登高望远于玄还真不敢说自己就可以与那位碧霄洞主掰手腕了甚至未来千百年都是如此。

况且都说这位东海观道观的臭牛鼻子老道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最喜欢记仇。

道祖多半是骑牛游历了那么这位灵均道友的所谓“管饱”?不是当面挑衅是什么?

一句“自出洞来无敌手得饶人处不饶人”可不是什么夫子自道的大话狂言当年这位落宝滩碧霄洞洞主也就是碰到道祖才吃了个大亏否则在漫长的远古岁月里在这位前辈手上吃过苦头的人间“道士”不在少数。

至于让道祖改名又是什么缘故?!

天底下真有这么不知死活……胆气豪壮的英雄好汉?

老秀才笑道:“于老哥得空了不妨亲自去趟落魄山就知道那边的风气之淳朴、待客之诚挚了。”

于玄轻轻点头听闻灵均道友的壮举之前那处宝瓶洲落魄山老真人可去可不去现在觉得是必去不可了。

无法想象不晓得怎样的一方水土才能养育出这般铁骨铮铮的豪杰怎么感觉比起顾清崧依旧有过之而无不及?

天下修士既有他于玄、身边老秀才、还有陆沉那样的确实属于比较万事好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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