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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十二章 下了场大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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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山间百花白衣酿酒后出现的青衫陈平安便拿起桌上的那碗秫酒反客为主站着喝了一口笑望向那个心神魂魄皆被拘押在此的蛮荒女修不料也是一个吃百家饭偷百家拳的真是捡到宝了称呼一声道友很恰当问道:「道友报上名来说说看你的精彩故事我们好拿来当作佐酒菜。」

由不得女修隐瞒也遮拦不住什么被那一站一坐的青白两人一览心相景象无遗漏洞若观火只因为山顶已经出现了一幅与她身世经历有关的走马观灯图记忆深刻的往事是那一幅幅宛如真人实物的彩绘图案记忆模糊的便是些灰白画像记忆与真实混沌不明的呈现出来的画面便杂乱无章原来她化名许娇切妖族真名萧形道号幽人被师尊昵称小羹她的真身是一种不见记载的古禽喜好衔火飞掠人间故而她早期主修火法身披一件塑出人形后由仙蜕炼制而成的翠绿羽衣法袍被传道人赐名为「大貌」。

白衣心魔幸灾乐祸道:「真是一只鬊鸟。这场用心险恶、铺垫多年的无妄之灾差点就被萧姑娘得逞了。」

头别玉簪金色眼眸的陈平安微笑道:「一位被重塑记忆后可以对落魄山死心塌地忠心耿耿的元婴境死士附带一件半仙兵品秩的法袍再加上描眉客和缝衣人的手段还能学到一门蛮荒奉祀郎的秘传学问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大赚盆满钵盈。」

白衣心魔嗤之以鼻「这种见不得光的阴损手段只能对付低自己一境的练气士算不得什么上乘手段。」

青衫陈平安喝了一口酒神色玩味盯着那个脸色惨淡如丧考妣蛮荒女修「大貌法袍配合描眉客的表皮、缝衣人的内里再加上我们对细节的严密掌控和精心拼凑岂是不是飞升境之下她学谁像谁就是谁?很巧打瞌睡想睡觉了就有人送枕头来了万瑶宗韩玉树失踪已久再拖下去仅凭姜尚真手上的那副韩宗主遗蜕相信瞒不了多久的毕竟纸包不住火三山福地那边恐怕很快就要察觉到不对劲了可如果让演技不错的萧姑娘去一趟天目山书院配合副山长温煜演一场戏估计暂时就可以打消万瑶宗祖师堂的疑虑了?不如再心狠一点直接让萧姑娘去三山福地来个……鸠占鹊巢?死士嘛在哪里不是死士。」

萧形修道天资出众自从她记事起好像学什么都快而且因为某种不为人知的关系学什么都没有大门槛没有贪多嚼不烂的担忧不到甲子光阴一座宗门就学无可学了她开始下山历练喜好常年在外游历天下收集各地稗官野史各色典故尤其钻研精通周密创造的蛮荒水云文只因为她立志于编写出一部蛮荒天下的说文解字。等到战事一起尚未百岁就身为元婴境瓶颈的萧形就被托月山点名征调逃无可逃宗门试图花钱消灾都不顶事自视甚高的萧形参加的第一场战事就是在战场上被宁姚剑气殃及差点跌境估计宁姚至今都不知道有她这么一号妖族地仙。

白衣心魔双手笼袖微笑道:「萧姑娘真是个苦命人处心积虑想要报仇舍了性命大道不要结果仇家根本不知道自己谁连被记住的资格都没有啊。就只好迁怒旁人了毕竟萧姑娘还没有被仇恨彻底蒙蔽双眼心里边多多少少还是有数的深知自己这辈子都没办法跟宁姚报仇那可是名正言顺的天下第一人绝非一般的飞升境剑修可以媲美。」

青衣饮酒者露出一抹赞叹神色「萧姑娘走了一条很正确很省心省力的捷径一举两得如果不是今天被揪出来再有元婴境瓶颈时的闭关就不用面对必然是无敌之姿的心魔宁姚了。」

白衣心魔微笑道:「百岁元婴一般天才?」

青衣饮酒者唉了一声「说什么混账话必须是天才。」

人生画卷之外的萧形就像一个没穿衣服的女子在

被旁人随意评头论足。

之后的画面就是萧形跟随癸酉帐一起登岸桐叶洲她一边养伤心中大恨宁姚一边穿梭于桐叶洲各国殿阁书库大肆搜集浩然古本善本。与那个佩刀、实则是剑修的「少女豆蔻」是相识已久的闺中好友剑修豆蔻的本命飞剑是「厉鬼」在桐叶洲大开杀戒在异乡凭此跻身元婴。桐叶洲彻底山河陆沉之前双方就已经分道扬镳好友豆蔻不知所踪。萧形则用了一门师门秘传能够隐藏境界修为伪装为凡俗得以跟随流民进入藕花福地避难凭借类似钦天监望气士身份的奉祀郎神通被她推衍出了藕花福地与落魄山某些藕断丝连的大道渊源便在此伺机而动既然陈平安是宁姚的道侣她又无法去往飞升城所在的五彩天下那就穷尽所学、术法手段必须要让陈平安元气大伤大道中断萧形觉得这比什么损失兴许都更能够让宁姚道心不稳。先前陈平安说她是死士可谓一语中的萧形根本就没想着活着返回家乡用自己付出一条命的代价断了剑气长城末代隐官的登顶之路让宁姚一辈子都在后悔当年递出那一剑要让她一辈子都记住萧形这个名字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报仇雪恨的美事?!

白衣心魔叹了口气「果然是运势跌到谷底就会否极泰来随便扯出个线头而已这都可以有一桩意外之喜啊。」

青衣饮酒客好似一尊无垢无瑕无漏的远古神灵者「剑修豆蔻好记住你了。」

言语之际萧形的人生画卷就好像光阴长河倒流如书页哗啦啦作响被倒翻回去青衣饮酒者再一伸手将那少女佩刀模样的

剑修豆蔻给摹拓成一幅人物挂像被他收入袖中。如果她就是桐叶洲幕后捣乱者之一那可就有点意思了一锅端可以省去不少事连那个鬼鬼祟祟、实在难找的金丹符箓修士都可以一并揪出。

最后的画卷内容就是她在这座莲藕福地如何布局了在城内开设书铺雇佣工人昼夜版刻书籍多是无比香艳的志怪、才子再以完全亏本的低价出售耗费了她不少家底不曾想萧形竟然随身携带几具瘟神干尸而且她还是一位精通炼丹、草药的山上医家。

「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天才难怪托月山要点名请一位元婴境出山离乡做客浩然。」

青衣饮酒者放下空碗赞叹不已「现在我只好奇一件事是谁最早怂恿萧姑娘进入藕花福地的我不相信你一开始就察觉到这个机会了肯定是有高人指点你只是通过奉祀郎的手段确定他所言不虚才下定决心当这个死士。」

萧形神色茫然。

显然不是伪装。

青衣饮酒者轻轻一拍手掌「斐然?周清高?还是俩鬊鸟一起见的萧形?」

当他说出这两个名字后萧形霎时间嗡嗡作响心神和魂魄如同被瞬间反复拉扯千万下整个人就像只筛子在从一大堆人心记忆最深处的河沙中试图淘出一两粒金子只不过这个过程萧形可就遭罪了白衣心魔笑眯眯提醒一句再这么筛选下去她可就要成为白痴了。青衣饮酒者嗤笑一句齐老剑仙有句话说得好年轻人下辈子注意点。

无论公仇私怨不管是要与谁较劲报仇这都没什么只管手段尽出各凭本事分胜负就是了。

只是谁给你胆敢骂宁姚?

果不其然从萧形某处不起眼窍穴气府被剥离、再封禁起来的记忆最深处筛出了两粒「金子」幕后作祟者正是当得起阴魂不散一说的斐然和周清高。

斐然以飞剑和秘法斩断道痕看着那个双眼朦胧趋于真实和梦寐之间的女子好让她误以为是自己想到了进入藕花福地、借助陈平安与宁姚来一场曲线复仇的点子斐然自顾自说道:「幽人道友不得不抹掉这些痕迹

多有得罪你是肯定记不住见我们了也无需记住这场相逢但是以后就未必了只希望道友没有机会记起今日事的那天。」

周清高在旁嘴唇微动并不出声只看口型就是在以大骊官话说一句陈隐官可我还是希望萧姑娘哪天可以记起此事期待下次我们在蛮荒见面作一场复盘。

白衣心魔笑道:「这俩家伙真是比痴心女子更挂念你了。我估计只要你肯叛出浩然斐兄都愿意让出天下共主的位置周老弟更乐意给你充当马前卒。」

青衣饮酒者置若罔闻伸出手指轻轻转动白碗「看过了萧姑娘这些可歌可泣的故事碗中酒也喝完了接下来就轮到我待客了回赠你一碗酒水给你编写个精彩纷呈的山水故事。」

萧形尖声叫道:「不要!」

下一刻青楼内姜尚真就看到了差点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的一幕双眸失去光彩、怔怔失神只是片刻的蛮荒女修便「清醒」过来睡觉睡了个饱大梦初醒一般她轻轻晃了晃脑袋望向那个一双眼眸粹然金色的白衣陈平安她开口第一句话竟是「山主就由我来搜寻那头妖族畜生的踪迹?」

姜尚真目瞪口呆。

怎么做到的?

以元婴境操控元婴境?

修道之士本就心性坚韧异于俗子更何谈一位修道有成的地仙?要说山巅大修士篡改一位境界相差颇多的练气士记忆已非易事没有相差个两三境界休想得逞何况大修士还得有好些秘传手段才有机会成事才敢下这个狠手只说如何「剐去」修士的记忆扯断那些繁芜脉络、枝叶才是第一道关隘随后如何填充记忆填补空白与旧有心境天衣无缝水到渠成必须让所有思路脉络都合乎情理又是一道更高的关隘否则稍有不慎被修士生发于天性的一颗道心稍微察觉到不对劲的苗头人身小天地内就会出现一种天地崩塌的惨烈后果练气士要么沦为心神化作灰烬飘散的痴呆汉要么很容易就会走火入魔这就是一种本能的反抗玉石俱焚在所不惜而眼前这位手段不差的蛮荒女修一个敢进入藕花福地作祟布局的元婴境道心坚牢的程度可想而知。

姜尚真自认做不到这种壮举飞升境的荀老儿恐怕也还是做不到这一步。

陈平安抬头望向二楼栏杆那边笑道:「周首席那我就功成身退了。」

姜尚真无言以对。

女子顺着陈山主的视线转头望向那位双鬓霜白的青衫文士转身抱拳眉眼飞扬的娇艳女子以心声微笑着自我介绍道:「我叫许娇切是剑气长城老聋儿的不记名弟子当年得到隐官授意率先离开家乡秘密潜入桐叶洲其实我是与周首席第二次见面了但是当年碍于谍子身份防止有蛮荒死士在此兴风作浪故而当时不宜与周首席主动打招呼。」

姜尚真神色尴尬「好的好的辛苦辛苦。」

临别之际陈平安以心声笑道:「周首席很快就会有个我的分身来找你到时候他会带你和许娇切去一趟井口水井是老观主留下的伏线不出意外你们可以通过这条道路进入大泉王朝的蜃景城如果是归墟一般的互通之路就可以重返福地如果是单向的就有劳周首席顺便走一趟云岩国鱼鳞渡在那边帮忙主持大局了再将一封书信亲手转交给温煜我有一事相求如果温煜答应下来到时候许娇切就可能需要使用韩玉树的那副仙蜕如果温煜觉得不妥当就算了不必强求。」

若是平常这种与美人携手游历江湖的香艳事姜尚真肯定来者不拒皱一下眉头就算周首席怠工不识趣。

只是这会儿姜尚真怎么看那许娇切怎么渗人红什么袖添什么香眼前女子可比山野艳鬼吓人多了不

过毕竟是首席供奉的分内事姜尚真没理由不跑一趟蜃景城和鱼鳞渡。等到那个白衣陈平安凭空消失许娇切显然也得到了山主授意与周首席抱拳气质端庄的丰腴女子身材修长眉眼温柔如见情郎一般的似水柔情姜尚真却是一辈子都在花丛摸爬滚打的老江湖晓得她是用上了某种蛊惑人心的旁门秘术故而落在旁人眼中宛如初嫁新妇烟视媚行逢人便会欲语还休。

作为观道者的分身之一在离开萧形符箓傀儡所在门派又走了莲藕福地的天地四方先后找到了刚刚诞生的四位本土剑修动之以理晓之以情最终成功说服了其中两人他们都愿意去「天外」看看外界的风光陈平安跟他们有了一场君子之约将来落脚何地是否返回家乡都看他们自己的意愿但是在作出决定之前必须走一趟落魄山或是狐国打声招呼。

一个是南苑国京畿大县某个待字闺中的大家闺秀痴迷于边塞诗词和书中剑仙心想事成美梦成真先前她从掌心中摔出一把鲜红短剑。

一个是骑驴背剑走山河的大髯豪侠先前在驴背上大口喝酒摇摇晃晃给颠簸出一口酒气便是一枚漆黑如墨的剑丸。

女子名为麦青原本正在忧心一桩爹娘安排的联姻乐得外出散心她留下一封书信就偷溜出去了。

豪侠叫哥舒陇上家族世代将种他曾是北晋国前朝的边关武将与新帝唐铁意关系不和就干脆辞官远游。

先前一人骑驴一人在旁御风相谈投机一路聊到了如何改变当下诸国学绝道丧的现象。

来时路上有问有答。

白碗木盆瓷瓶陶瓮当真可以造设天地以方寸容纳万里河山?

可以。

龟甲蓍草片瓦块石果然皆能告知吉凶福祸以筹筭定人命运?

未必。

满肚子问题的女子可能是脸皮薄的缘故只问了一个问题。

像陈剑仙这样的得道之士外边有多少屈指可数?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陆地神仙之流数量不多也不少。

至于塞外草原的妇人与松籁国越州境内那座千秋观的少年道士却是婉拒了那位「陈剑仙」的好意他们选择继续留在家乡。

一人询问公子可有婚配。一人询问是否道门中人。

这就叫话不投机半句多。

陈平安分之一的福地观道者施展了一门壶里日月的仙家手段将女子和豪侠都送来这边交付给姜尚真然后就重返天幕。

敢情这趟游历姜某人真得在脂粉阵仗里偎红倚翠山主是懂我的。

结果等到麦青一听说对方名为周肥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春潮宫周肥?!那位陈剑仙与拐骗女子的黑心商贾有何不同?

姜尚真早有腹稿神色自若笑着解释自己只是与周肥同名事实上自己与春潮宫周贼有不共戴天之仇故意化名周肥就是想要将其钓出才好与之拼命厮杀此仇不报誓不为人。看着那个面容悲苦却眼神坚毅的青衫男人涉世不深的女子便信了。一旁大髯豪侠却是微微皱眉碰到仙人跳了?

姜尚真祭出一条符舟载着他们一起去往陈平安指出的水井地址麦青趴着伸手揉碎舟边白云看似漫不经心询问一句外界像陈剑仙那样的修道之人多不多?姜尚真像我这样的山上半桶水别说天才地材都算不上外边茫茫多但是像陈剑仙这样的风流人物极少极少。麦青不动声色却是心中腹诽不已看看男人的话骗人的鬼唉。

许娇切坐姿端正以心声说道:「晚辈能否冒昧问一句姜剑仙是怎么进入落魄山当首席供奉的?」

姜尚真头皮发麻很想

反问一句姑娘你是怎么变成这副德行的嘴上给了个敷衍答案「我与陈山主属于一见如故。」

到了那座不起眼的乡野枯井旁井口上边悬停有一片苍翠欲滴的梧桐叶。

哥舒陇上摘下酒壶喝了一口酒身世飘零确有落叶飘若坠楼人之感。

姜尚真收起符舟率先跳入井内无需姜尚真提醒许娇切便眯起眼屏气凝神明摆着是她来殿后了。

哥舒陇上别好酒壶毫不犹豫便纵身一跃目眩神摇如坠一处太虚境地视野所及皆是风驰电掣的七彩流萤只是多看了片刻身体底子其实不差的剑修就开始呕吐只觉得呕出了苦胆汁水等到双脚落地汉子身形摇摇欲坠却看到那个满脸憋屈的周肥已经解开了发髻正在擦拭头上的污渍哥舒陇上尴尬一笑周肥笑了笑然后大髯豪侠就被当头一击被砸得两眼冒金星当场趴地不起坐在他身上的女子慌忙站起身刚想要道歉几句才开口便是一个弯腰哥舒陇上不愧是久经沙场的武将一个娴熟翻滚就躲掉了那些「暗器」姜尚真便觉得有些遗憾。许娇切飘然落地伸手轻轻拍打麦青的后背。

大泉京师蜃景城到了。

在此守着小院水井的是个有家室的火居道士曾经是去往藕花福地历练的谪仙人被老观主摔出观道观后得了一道法旨在此看门老观主让他什么都不用管只需在此候着但如果被从井口跑出来的人随手做掉也别怨天尤人要怪就怪自己的命不好。至于哪天可以恢复自由身且等着时机一到便会知道。

既然闲着也是闲着这位面如冠玉的青年道士就在这边娶妻生子了顺道还纳了几房妾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她们关系融洽姐妹相称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雨天打架雪天也打架不愧是专修房中术的道士没输过既然床笫和睦雨露均沾家宅妻妾们自然就不用争宠了。

青年道士手把拂尘小心翼翼站在檐下那边不敢靠近水井疑惑道:「可是姜老宗主?」

姜尚真笑道:「怎么认得我的?」

驻颜有术的道士欲言又止师门内曾有一位长辈女冠就遭了姜贼的毒手当年返回山门后情伤极重传闻她经常画一幅负心人的画像丢入火盆将那姜贼烧成灰烬犹不解气就再画一幅让婢女将画卷丢入共用的茅厕粪坑道士年轻那会儿某次蹲茅厕无意间低头那么一看差点被吓出心理阴影。

道士不敢实话实说悻悻然道:「晚辈刘愻道号玉山出身野鹤山的玉篓观对姜老宗主很是仰慕。」

姜尚真赶忙护在两位女子身前故作惊讶道:「你就是刘玉山那你是个大色胚啊?」

被恶人先告状的刘愻倍感无奈道:「晚辈只是修行黄老赤篆的旁门左道这般上乘房中术床笫之上即是道场并无邪yin-心男女合气阴阳互补相信姜老宗主是可以理解的。」

姜尚真冷哼几声一本正经道:「怎么就可以理解了不太理解更不接受!」

刘愻便转移话题「姜老宗主接下来是怎么个安排晚辈有无略尽绵薄之力的机会?」

除了让自己带路偷偷潜入皇宫去皇帝陛下的那张龙床之外诸事皆宜都是好说的。

毕竟一位出身正统的元婴境道士在如今的大泉王朝和桐叶洲说话还算有些分量。

姜尚真问道:「通过这口水井能不能重返藕花福地?」

刘愻摇头道:「我试过了肯定不能。」

姜尚真环顾四周大雨小歇再抬头看了眼天幕雨过天青碧空如洗。

姜尚真也怕这个声名狼藉的下流胚子吓坏了两位黄花大闺女重新祭出了符舟直奔云

岩国鱼鳞渡去找温煜转交书信。

等到那艘符舟穿过云海远去再远去刘愻始终站在原地过了许久才轻轻呸了一声什么东西狗姜贼还有脸倒打一耙说我是色胚。

就在刘愻就要转身之际一片柳叶出现在庭院内跟醉鬼似的晃悠悠来到刘愻跟前最终就那么停在他的眉心处。

「野鹤无粮天地宽道友何必学那文人惺惺作态同行相轻?」

姜贼的嗓音回荡在刘愻耳畔「你伤我的心我可就要伤你的大道了。」

刘愻赶忙稽首赔罪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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