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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二章 二十人与候补们(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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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陈平安准备去云岩国京城看看先寄了一封飞剑传信给种秋大略说了这次找见青壤几个的过程和结果让种秋捎话给那座临时组建的祖师堂就说米大剑仙亲自出马可惜只抓着了两个帮凶被跑掉了那个正主的符箓修士但是这头蛮荒妖族肯定已经无力搅局大渎沿岸数十国的大渎开凿一事可以放心复工。

那面如白纸的凶相汉子与他那姘头也不知怎么想的一番合计着急忙慌离开荒庙找见了山脚那边的陈平安说他们夫妇二人愿为仙老爷鞍前马后当奴作婢。陈平安哑然失笑说自己习惯了单枪匹马走南闯北不喜别人服侍你们找错人了不如另寻靠山去。约莫是见这位谈笑间便将三位魔道男女化作劫灰的仙师比较和气他们愈发坚定心思在山路上纳头便拜一个干嚎一个梨花带雨诉说这些年的艰辛苦楚只是等到他们抬头已经不见了那位书生的踪迹他们犹不死心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一座荒废驿站里边又瞧见了那位正在借灶煮饭的仙师。男子叫范铜女鬼叫谢三娘问那仙师是不是嫌弃他们的低贱出身和腌臜过往。陈平安没说什么只是请他们吃了顿简便的早餐谢三娘是有个眼力劲的手脚勤快帮着收拾碗筷陈平安也没有拦阻打趣一句你们自己就没点数吗谁敢将你们带在身边谁瞧见了我们这支队伍不误会我们是打家劫舍的穷凶极恶之辈?妇人是有自知之明的笑得花枝招展汉子愁得直挠头凭良心讲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只是他这面相是天生的打小在学塾念书夫子都不敢打他的手心。

陈平安问了他们一个问题如果先前在那荒庙内一照面就打杀了你们你们会怨谁?

妇人说话比较打官腔倒是汉子比较实诚说怨脸?

好像也没一定要有个确切答案接下来那位仙师只是与他们问了些周边诸国的山下近况两位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动身之前陈平安说自己要去趟云岩国京城你们愿意跟着就跟着两人眼睛一亮刚好顺路他们信誓旦旦保证只会远远跟着仙师绝不会让人误会他们仨是一伙的。

谢三娘早就从包裹里换了一身可以将身段包裹严实些的衣裙。汉子私底下提醒妇人说那位仙老爷术法通神道行高深是不假你可别给老子戴顶帽子。走采阳补阴一道的女鬼笑得不行。说她这等蒲柳之姿哪里入得了山上谱牒神仙的法眼。说到这里汉子脸色阴沉起来曾经给一位山上仙裔当过暖脚婢和美人盂的女鬼也有几分暗自神伤。汉子叹息一声愧疚起来拍了拍她的手背女鬼嫣然一笑反手抓住他的手心挠了挠汉子立即心神荡漾起来眼神便活了往妇人鼓囊囊的胸脯那边摸去。

走在前边的陈平安轻轻咳嗽几声后边两位便有所收敛。

范铜是四境武夫还算不得江湖上的好手毕竟五、六境才有那小宗师的美誉这也是范铜如此颠沛流离的唯一理由。

谢三娘是柳筋境鬼物身边汉子阳气足只要晚上功课做得足便可让她白日行走无碍只要别靠近城隍庙就没有问题。

汉子聚音成线密语道:“三娘你说他为什么改变主意允许我们跟着?”

女鬼以心声笑道:“总归是有利可图不然带俩拖油瓶作甚好玩吗?”

“有机会走趟渡口买几封过时的山水邸报看看有没有关于‘陈平安’的消息。”

“听风就是雨的你想啥呢能够被山水邸报写上名字的那种大人物真能被咱们撞见?何况他说自己是谁就是谁啊?”

“我觉得先前庙里那一男二女是扎手的硬点子随便拎出一个对付咱们俩是绰绰有余了这位陈仙师既然能够轻轻松松降服他们保不准就是一位传说中的陆地仙。”

陈平安也由着他们“窃窃私语”。

笼中雀要成就一个天时地利人和完备的小千世界余时务他们几个长短工如今暂时还是在静态的死物上边下功夫。

关于各色人物的“底本”还只是开了个头。老话说一样米养百样人描摹世间百态就得至少有一百个人的一百种人生。

如那美人无限面皮儿需????????????????要各有各好。

目前例如夏侯瓒这般可以作为典型范式的人物总共也就五十几个。就像先前跟余时务说的单凭陈平安空想出来的人与事往往太过合理反而美中不足。所以作为报酬休歇时陈平安会让那对夫妇挑选一些能说的旧事不拘是豪言壮举还是鸡毛蒜皮什么都可以说。毕竟翻检搜集他人记忆一事对付萧形、仙藻几个陈平安自然是信手拈来没有任何心理障碍可要说对范铜他们用此手段还真过不了自己的心关。

有朝一日等到心相天地内有了百来个关键人物就可以将笼中雀内所有风景、建筑、器物都串联起来。

打个比方若说垂杨系马密炬高烧月上柳梢头庭院花影摇动等等它们都是一幅幅定格的画那么有了个人便如鱼得水随之活泼起来。而且搜集这些底稿人物肯定难度会越来越大。等到真身返回扶摇麓道场陈平安接下来的闭关其中一件要务就是统计一个假定耄耋之年的长寿老人一辈子大致会看见几十万、还是百万计的各异画面看见了又会记得几许。

所以陈平安又给青同寄了一封密信在信上约好了见面地点。

一片梧桐叶便是一座幻象天地。青同手上还有不少这类梧桐叶如果铁了心不卖可以借嘛又不是不给钱利息都可以谈。

周边并无一座仙家渡口诸国人气都向鱼鳞渡聚拢了。

看得出来经过这些年的休养生息桐叶洲有了很大的改观市井百工重兴说是太平世道可能为时尚早但乱世气象转淡是毋庸置疑的。

一路行来短亭杨柳接长亭偶有外出郊游的靓装妇人和青葱少女亭亭玉立其中。乡野村落鸡鸣犬吠炊烟袅袅。

期间陈平安收到了一封种夫子的回信说那座祖师堂之内至少半数成员对此事持有将信将疑的态度所以很多小国得到消息之后都是硬着头皮壮着胆子重新凿渎。

不难理解先前米裕就是追杀青壤最卖力的一个如今经由种秋给出杀二逃一的结果祖师堂成员不是怀疑米大剑仙的杀力不够高而是信不过米裕有这种好运气。

是不是换成低一境却福缘深厚的黄庭更能服众?

不过种秋在信上也笑言一句只要山主在鱼鳞渡现身一次保证各家势力疑虑尽消。

大概这就叫人的名树的影隐官亲临桐叶洲杀妖确实更像是一颗定心丸。

这天在一处山间栈道停步范铜终于忍不住疑惑道:“陈仙师咱们说的那些芝麻大小的事情听着有意思?”

妇人对此也是好奇万分竖起耳朵想要知道个答案。

陈平安随口说道:“读书人都喜欢写文人笔记记录山水见闻朝野掌故还有宫闱秘闻、官场内幕什么的。此外水仙山鬼狐魅花妖草木精怪都得有一些。不一定非要记载大事琐碎事也是可以的。”

陈平安怎么都没想到只是这么一句随口胡诌的闲天那对夫妇一听这个就来劲了跟打了鸡血似的本来感觉已经掏空故事的两人一下子就开窍似的在确定当真什么事情都可以讲述之后妇人甚至掏出纸笔帮着汉子一起按年份算起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先嘀嘀咕咕落笔纸上等到写满几张纸再去陈仙师那边当起了说书先生。

陈平安一边记录一边调侃询问他们怎么就变得文思如泉涌了。

她捋过鬓角发丝说若能在一本书上有自己的名字和故事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他双手握拳眼神熠熠光彩说自己这辈子做梦都没想过能够成为书上有名有姓的人。

原来如此。

汉子开始嫌弃自己的名字不好听由于谐音饭桶从小没少被笑话汉子便询问陈仙师要不要换个。

那位陈仙师说不用这个名字在书外不讨喜书上反而有好处因为容易被看客们一眼记住。

在一处旧豪奢之家的山野别业已是断壁残垣杂草丛生。骤然逢雨他们在这边躲雨雨歇时池水重新聚作水银窝。

那对夫妇时不时就要悄然走远每次耗费一两刻钟光阴不等再回来时俱是红光满脸容颜焕发。

陈平安搬了条太师椅坐在檐下背后旧宅是一座五楹的宽大书屋藏书万卷里边书橱柜众多倒塌歪斜书籍散乱在地悉数虫蛀发霉昔年壁上所悬画幅悉数坠地漫漶破碎兴许多年之前可能会有一个饱腹诗书的老人在此纵横排列如墙壁上悬画依四季时令花期而变更每逢有客来访入屋不知主人所在需要高声呼喊名号主人闻声佝偻走出……

坐在太师椅上陈平安开始翻检荒庙一役缴获的战利品那剑修豆蔻有一件咫尺物六棱的玉质刚卯。仙藻只有一件方寸物是一柄形制特殊、连陈平安都不曾见过的古镜不过要论里边的家底还是后者更为殷实光是神仙钱就有两百多颗谷雨钱还有两件法宝。

反观豆蔻那边就只有零零散散几件弃而不用的旧时小炼之物品秩都不高。这与她是野修出身契合。

剑修确实穷。

将两物重新收入袖中得等那对夫妇鸣鼓收兵才好赶路闲着也是闲着陈平安就回到屋内帮忙重新立起那些七倒八歪的橱柜看得出来旧主人是个真正的读书人所藏书籍皆不重版本书上多有藏书印和眉批、题跋是真的读书而不是那种“看”“好书”。

那对夫妇今儿又去了一趟僻静后院回来时却见多出了个颜色绝艳的青袍女子谢三娘便有些自惭形秽。

那青袍女子与陈仙师并排坐在檐下汉子见着这般天仙似的人物哪敢有半点歪心思只觉得陈仙师与她一起走在市井难免教人猜测那男人肯定很有钱吧。

来者正是从云岩国京城赶来的青同其实与信上约定的位置还有几百里路程只是青同闲不住陈平安虽说故意收敛了一身道气却完全没有遮掩行踪的意思青同好歹是一位飞升境施展掌观山河的手段自然遥遥一看便知但还是等到陈平安在此躲雨才决定提前现身至于陈平安为何身边会带那对很容易就天雷勾动地火的的男女青同对此并不好奇。不得不承认那两位境界低微可以忽略不计床笫花样倒是挺多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先前见着陈平安身边没有跟着那个黄帽青鞋的小陌青同便情不自禁轻松几分。

嫩道人大抵可算半个自家人知道的内幕更多所以听闻此事颇为不忿你陈山主高风亮节不好虚名那就送给我啊。

外界得知是我嫩道人亲自出马岂会怀疑什么。

由于老瞎子和李槐都不在身边的缘故如今嫩道人似乎膨胀得厉害了。

云岩国这种手掌之地的小国京城又能大到哪里去可就是这么点地方就有三位飞升境。

化名景行的仰止成了大泉姚氏的供奉。搬山和炼山两不误的嫩道人这条飞升境离了十万大山好像就开始飞黄腾达行大运了。还要再加上那位道号青秘的冯雪涛他如今被姜尚真连累在桐叶洲的名声算是烂大街了他不愿意去玉圭宗或是云窟福地就代替那位道号老象的张丰谷待在云岩国这边做做供奉样子。

张丰谷是如今玉圭宗辈分最高、年龄最长的祖师爷是荀渊的师弟。不管是姜尚真还是韦滢先后两位宗主可以说都是老人看着长大的。

得有人帮玉圭宗在这边盯着同时负责具体事务玉圭宗可不敢这么使唤一位飞升境供奉所以云窟福地的少主姜蘅就需要常驻京城。他父亲可以跟与这位青秘前辈言谈无忌姜蘅却不敢有丝毫怠慢终究是一位道行高深的飞升境。

早个几十年做客桐叶洲桀骜如一洲仙师领袖的杜懋估计也不敢与冯雪涛这种野修吆五喝六。

只是在离着鱼鳞渡只有几步路的陈平安这边青同却刻意略过那仰止不谈。

陈平安就跟着假装不知。

青同说道:“谢了。”

陈平安笑道:“与人方便即是与己方便。家乡那边有句老话去点力气不花钱的好事能做就做要多做老了容易有晚福。”

原来除了搬离桐叶洲中部地界其实对一洲本土妖族修士而言近期还多出了一个好去处。

是一座横空出世的宗字头门派名为梧桐山宗主道号青玉是一位闻所未闻的玉璞境修士。

梧桐山对外宣称门派只收山泽精怪出身的“山上浊流”练气士。

这个桐叶洲新建宗门的份额当然是陈平安帮忙讨要来的。

其实按照青同的资历和履历他如果真要递信给中土文庙说自己想要创建宗门当个宗字头门派的开山鼻祖属于两可之间。

只是青同既抹不开这个面子更无法接受万一被文庙驳回的结果。所以陈平安准确说来是礼记学宫的茅司业就当了一回“作伐的冰人”。

中土文庙允许青同的新建宗门广开门路接纳桐叶洲本土妖族。

帮着这些成天提心吊胆、苦不堪言的山泽精怪之属有个托身之所。诸洲练气士的搜山一事经常会有一些见不得光的腌臜事明明是一样躲灾谱牒修士重见天日了重建道场而他们却要到处躲藏怨气不小如今大伏书院处理各种冲突事件忙得焦头烂额。故而某种程度上桐叶洲开凿大渎大兴土木理清各地山水界线无形中等于是帮着梧桐山为渊驱鱼聚拢本土妖族修士。所以青同那场略显寒酸的宗门创建典礼唯一亮点就是大伏书院程山长亲自前往道贺。

程龙舟一到场那些归顺梧桐树的妖族练气士就彻底放下心来。这等官样文章山上山下其实无二。

范铜与谢三娘有些手足无措只是在檐下屏气凝神站着。他们再没眼界再孤陋寡闻单说青同那副气态就足够震慑人心了。

这一路朝夕相处与那位陈仙师混得熟了会忍不住询问几句境界的事情。

陈先生自称是一位地仙用剑。先前他在那荒庙所斩大妖用上了飞剑手段只是你们道行不济未开天眼看不真切……

既然这位女子能够与陈仙师平起平坐相谈甚欢想来也是一位高不可攀的陆地神仙?

青同开门见山说道:“知道这趟把我喊过来的用意说吧想要几张梧桐叶。”

陈平安难得有些尴尬解释道:“别误会人情归人情买卖归买卖我们分开算。”

青同问道:“那就另算?”

要不是欠下这份人情早就觊觎梧桐叶的陈山主休想从自己这边黑走一张梧桐叶。

确实那些梧桐叶在他手上恐怕连鸡肋都算不上可偏是青同的心头好有事没事就拿来养养眼。

就像此地豪贵之家开辟山林别业、建造都市庭院乐此不疲山上仙家同样孜孜不倦开创下山、藩属那么一片一天地的梧桐叶岂不是更宝贵?

陈平安揉着下巴不说话。

青同其实早有打算买卖就算了无甚意思干脆凑个整数送十张梧桐叶给陈平安。

就在此时一道扎眼虹光从天而降笔直砸向池塘来势汹汹可离着水面还有丈余距离又转如一片羽毛飘然落下。

貂帽少女大大咧咧说道:“碧霄道友说得对小陌不在的时候我是得看着点山主可不能在我家小陌闭关期间出一丢丢的纰漏免得到嘴边的煮熟鸭子都飞喽。”

谢狗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陈平安自己都有点理亏了“别误会我没喊她过来。”

越说越像此地无银三百两。别说青同陈平安差点自己都不信。

谢狗疑惑道:“山主误会啥?次席见山主还要偷偷摸摸?”

那棵梧桐树精认得不熟。

听小陌说过如今发达了由于跟碧霄洞主当了万年邻居就比较喜欢摆谱。

一听这个谢狗当场就不乐意了好在小陌又说不打不相识对方已经当上了青萍剑宗的记名供奉还被山主视为整座下宗的幕后护道人。谢狗便来了一句真不挑啊。

青同却未能认出眼前这位腮红鲜艳的貂帽少女。

但是她一口一个碧霄道友、我家小陌却让青同知晓轻重利害。

道龄够长的大可以吹牛皮不打草稿说自己与谁谁是莫逆之交但是几无例外敢随便说自己与碧霄洞主相熟称呼后缀以道友二字。

一????????????????旦被碧霄洞主知晓真会让这种人“熟”的。

陈平安见没有认出谢狗的身份就没有多说什么否则不就成了挟恩自重外加威逼利诱?

青同不敢久留二话不说从袖中掏出早就备好的一只木匣交给陈平安了事。

陈平安道了一声谢青同说得空了就去梧桐山坐坐陈平安说一定。只是青同不忘提醒一句届时山主登山不用表明身份。

陈平安无言以对。

有你这么邀请客人登门的?真不把我当外人?

等到心细如发的青同走远了而非缩地山河谢狗郁闷说道:“咋回事这家伙很烦我?”

陈平安笑道:“估计是青同道友已经猜出你的身份了。”

那对夫妇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陈平安介绍道:“我有个小山头她是次席供奉。”

不等两人说几句场面话谢狗大手一挥“莫要客套。”

谢狗突然笑嘻嘻问道:“你们俩是一对儿?”

范铜和谢三娘摸不着头脑还只得点头。

谢狗双手抱拳咧嘴笑道:“喜结连理早生贵子。”

青同前脚刚走便又来了个凑热闹的黄衣老者。

道行高深一步跨越重重山脉老者双脚落在水上大袖鼓荡天生的辟水神通一池塘水激荡不已一扫而空如开了一朵硕大的碧绿水花只是顷刻间水花便消散重归池塘。黄衣老者凌波踏步踩水走向屋舍那边抖了抖袖子笑呵呵一句不曾想在穷山僻壤之地遇见陈山主。

嫩道人是循着这边的虹光异象而来想要看看有无扬名立万的机会。

之前在鸳鸯渚与浩然飞升境修士放对一战成名的滋味相当不错哇。

来了才发现是陈平安这家伙嫩道人便大失所望。

范铜不由得心中感慨一句陈仙师认识的奇人异士真多。

妇人却是心情古怪先是荒庙降妖再有接连山上朋友各展神通的真人露相这位文弱书生模样的陈仙师……人不可貌相。

谢狗靠墙而立打着哈欠。

嫩道人笑眯眯问道:“陈山主这位道友是?”

谢狗抢先说道:“你就是之祠道友养的那条……”

陈平安咳嗽一声貂帽少女只得改口道:“那位阍者?”

阍者一说还是先前在剑气长城那边与郑居中学来的讲法。

陈平安实在是不敢让谢狗跟嫩道人多聊几句以心声解释道:“化名谢狗道号白景。她跟小陌是道侣。”

嫩道人脸色如常抱拳道:“原来是白景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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