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第9章（2 / 2）
“上次我们还遇见一只凤凰！我亲眼看见他变化成人形，是个男人，还扎个辫子。我叫他，他听见我们的声音，连回头看我们一眼都没有，就又变回凤凰飞走了。”
听起来是只傲娇的凤凰呢。
“还有一次我们亲眼看见了獍妖穿越空间的场面。它哗啦一下子就撕开个小口子，钻进去不见了。结果你们猜我们看见了什么？”
“什么？”
“有一种从来没见过的怪物从那个缝隙里出现。它们长得特别吓人，没有腿，在地上股涌股涌，见人就杀。我们完全不是它们的对手……”
“对，好在当时那种怪物不多。我们有几位兄弟牺牲了他们自己，拖住了怪物，这才让我们逃了出来。”
乐商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脸色已经不太好了。
它们说的那种怪物，她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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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商，你怎么了？”司垣有些担心的看着发愣的乐商。
“啊？”她回过神来，甩开那些回忆，摇头说：“没事。大概是刚回来有点累，也许我应该去睡个觉。”
“那你快去吧，其他的事交给我就好。“司垣温柔的说。
感觉到头开始发晕，她强提精神对司垣说：”这个包里都是给你们带的纪念品。那个项链是给你的，骨刀是给怀曦的，耳钉是给侯翟的，还有那个新的骨笛……替我给巫……”
“乐商！“
一直在做梦，一个接着一个，乱七八糟的。梦里听见好像有人在叫她，有好多人在她身边说话，还有手伸过来摸她额头。
“乐商？醒醒，醒醒。”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唤她，将她从那个漆黑滚烫的梦里拉回现实。
她费力的睁开眼，视野还有些模糊，阿娘担心神色映入她眼中。
“乐商，你醒了。来，喝点水吧。”阿娘动作轻柔的撑着她脖颈让她微微起来一点，将一碗温水端到她嘴边。
喝了一口水，滑入喉咙却是撕裂的疼痛。她感觉自己还是浑身发烫。
“我怎么了？”她虚弱的问。
“你发烧了。”阿娘让她重新平躺，把兽皮拉过来重新盖好，“鬼师大人说你在泑山停留太久，被上面的神力所伤，加上路上一直没有休息，忽然松了下来才会病倒。他还说你明天不用去巫之堂，可以在家休息几天。”
“巫炤回来了？”乐商惊讶，“我睡了多久？”
“你已经睡了三天。嫘祖大人也从有熊回来了，昨天刚来看过你。还有巫之堂的祭司们，这些天也都来过了。”
“……嫘祖……嫘祖和姬轩辕……”
“先别想这些了。“阿娘打断她，“你的烧还没退。天还没亮，再睡会儿吧。”
她觉得还有什么没说，但又想不起来，头仿佛要裂开一般。
终于在这折磨人的痛苦里，她重新昏睡过去。
再次睁眼，天已经大亮。
阿娘在她床边撑着头睡着。暖融融的光线从窗户里穿过，打在她脸上，可以看到脸上的茸毛在阳光下，温柔的仿佛梦幻。
乐商小心翼翼避开阿娘坐起来，才刚伸一条腿要下床，阿娘就醒了过来。
“乐商，你感觉怎么样？”湍蕤伸手过来摸她的额头，已经不发烧了，看着精神也还好。
“我没事了阿娘，不用担心。这只是个意外。”
阿娘不认同的看着她，语气少见的带了怒，“你总是仗着有巫之血，对自己的身体完全不注意。这次幸亏你是回了城，要是半路上……你要我和你阿父怎么办？”
乐商自知理亏，抱着湍蕤的胳膊撒娇说：“阿娘我知道错了嘛，下次一定。下次我一定注意。”然后她笑着看着阿娘，“要不然，你和阿父再给我生个弟弟呗？”
不耐她的无赖，阿娘嗔着打开她手，站起身来，“我去给你拿吃的。”
乐商笑着看着阿娘的背影，觉得美好人生不过如此了。
当天下午，巫炤过来看她了。
“你感觉如何？”他一进门就问。
“感觉力大无穷可以吃下一只鹿！”
“……”
“咳，我已经没事了，谢谢你关心。”
已经有精神开始胡说八道了，看起来恢复的不错。巫炤放下心来，慢慢走到她床边俯看她。
“你在泑山的时候，可有感到什么不适？”
乐商仔细回忆一下，当时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返回的路上也没发生什么，不过……“鼓月和三酹呢？还有那些战士，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并无任何异状。”巫炤淡淡的说，“只有你一个人受了重伤。”
啊这——这样感觉她好弱鸡啊。
难道是因为她一直以来都在鬼师面前太放肆，巫祖开始惩罚她的不敬了吗？
巫炤看着她忽然蔫下来，皱着眉一副很苦恼的样子，还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十分无奈的咧了下嘴，说：“不是因为你弱。相反，正因为你太强，所以在受到神力侵扰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放出力量庇护其他人，可以说你一个人为他们挡下了所有的伤害。之所以在泑山和回程没有感到难受，大概是因为那时候巫之血在和神力抗衡，只不过你回城之后忽然放松下来，似乎又因为什么事心神动荡，才让神力压过一头。”
乐商听呆了。
有点开心是怎么回事？
看着她渐渐忍不住笑意，巫炤忽然露出了一个特别好看的笑，轻声说：“那个骨笛，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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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商从来没放弃在战斗上的自我拯救。
巫炤接过鬼师之位后，照理不能继续陪她练习。这个悲惨的活就重新落在怀曦的身上。
乐商灵力很强，但攻击可以说毫无技法可言。
每次怀曦都需要非常绝望躲开她一顿乱轰，然后看着她暴露在他眼前格外明显的空隙，扶着额头语重心长的对她说：“乐商，你要注意灵活变化，不能光使蛮力。”网首发
乐商点头，说，好！我明白了！然后……毫无长进。
你明白什么了？！╯︵┻━┻
一开始怀曦还会“我就不信我指导不好你”，后来他就深信了乐商的“连巫炤都指导不好何况是你”。
六年了！六年了啊！她怎么就……学不会了呢？
乐商从泑山回来后的某一天，怀曦终于崩溃了。
怀曦说，这个人我救不了了，她需要去和西陵的战士们学一学武技。
唉——过去这些年，他的巫炤大人究竟受过怎样的折磨啊……天呐……
怀曦把这件事反应给了巫炤。巫炤忽然灵光一闪，说：“我知道一个人，可以让他试试。”
然后巫炤给她介绍了一个人，一个他新认识的和他们差不多年龄的少年，嫘祖从有熊挑出来带回西陵的——缙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