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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4 章 还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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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狸峰主近二百年才当上太清峰主,统共也不过活了五百二十来岁,小天劫尚算亲历,千年前真正的天劫祸事于他而言,却也是遥远的旧事。

撰在四方界史书册上,少年时他读罢,又在百年后教给太清宗的后生晚辈。

他不知谁是相辜春,辜春剑的名声倒是传遍修真界的大江南北。

他就是个一心一意在峰上照看灵兽的清闲峰主,若非是望潮蜃妖兽的缘故,如此战事也轮不到他这般早的出来。

可他事先也与峰上弟子和宝贝灵兽们交代,若是战火真正燃遍人间,怀狸峰也不会龟缩宗内。

太清没有贪生怕死之辈。

弟子们说愿追随师尊,灵兽们仰天长呼,连连应和。

彼时怀狸峰主喉中酸涩,如虚步太清绝大多数师尊,对弟子说:师者有传道受业解惑之责,我未教你们太多,而此番必然有人、有兽要留在山上。

我不求你们皆追随我与邪流拼杀,你们这样小,师长还在,便轮不到你们出头。

但一旦战火烧起,为师希望你们知道,不论最后你们是在杀敌、留山、避祸,那都是选择,并无好坏之分。

咱们养兽的从不能困兽于笼,最讲究道法自然,怎样选皆是本心。

五百岁的怀狸峰主没有见过那生灵涂炭的人间,但他清楚,璞清年的太平日子来的并不容易。

那是用无数先辈的骨血填出的好年岁,即便依然有邪流隐患,却也不至于朝不保夕。

可如今却有人想要将其打碎。

红袍华服的桑岐手里拎着一只软趴的望潮蜃,笑着对沈折雪说:“我来了。”

如今他也不再是那在三盏酒外苦苦哀求相饮离收下他的可怜的少年了,千年掌门生涯,再软弱的人也该积了几分威严。

然而此刻他却有着十二分的热忱澎湃,喜悦道:“师兄,一千多年太长,你终于回来了。”

一千年太长。

沈折雪看着眼前身穿含山掌门华袍的青年,除了红底颜色与焰纹针角,这身长袍再寻不得从前的样式。

没有这样多的金线银织、天材地宝的点缀,也无价值上千灵石的古玉佩子,拖出一条绛色的长穗。

他仿佛第一次认识他这位小师弟。

当年相辜春待人与花草无异,可并不会冷淡苛求,他认真照顾每一盏花。

不论是凡间百姓还是师门后辈,他鲜少区别于谁,因为花又哪里有个好坏之分。

今年开的不盛也无妨,不开也无妨,皆是机缘造化。

相饮离三个弟子,没有一个不曾受过非议。

大徒弟属于说了他也听不懂,慢慢也便说得少了。

且随着他剑法大成,外出执行任务时有些同道还指望他捞命,再惧他疑他异样,也不会当面指指点点。

而葛云则更是利落,她从血海深仇中走来,这些诋毁议论本不会令她动容。

倒是若有对师门嘴巴上不干净的,不论是说师尊师兄还是师弟的小话,是听见一句就打断一条腿,来一次断一次,直到打服为止。

在相辜春的记忆里,桑岐总是沉默寡言,他的天赋不在剑道,而是在于隐匿。

他化魂托于他物时,便是相辜春都不能立即察觉。

若是在两军对垒中,这天赋便是能精于探查与刺杀,可是与邪物或邪流对抗,就并不需要一名擅长隐藏的修士配合。

也许他当年确实受了太多的质疑,当相饮离的徒弟并没有他想的那般好。

可是这并不是他如此作为的理由。

沈折雪在他堪称欣喜若狂的眼神中,问道:“葛云师妹,是你之所为?”

桑岐眸色一暗,竟是听话又乖巧地说:“不是,是浮凝长老动的手,我并不知道那是邪息炼化的毒。”

他甚至有些委屈,“师兄,浮凝也是邪流的备体,这种人大抵本性恶,手腕残忍……”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你看着她饮了毒。”沈折雪打断他,道:“你知道那是毒。”

从未被相辜春截断过话的桑岐愣住,张口道:“我……”

他想要分辩,可却不知从何说起。

那些事都过去太久了,他已不记得当时的惊慌和恐惧,只有他那师姐躺在地上时那冷硬的身躯,依然在识海深处横陈。

见他如此神色,沈折雪便已能猜到了当年情形。

假如浮凝真的是邪流留在凡尘的另一具备用身体,那确实可以杀人于无形,再毁去所有证据。

所以那时他根本查不到桑岐的嫌疑。

可有此事在先,且薄紫衣又替帝子降兮前来提醒他提防此人,相辜春虽不愿无证无据地疑心他,却也在下大阵那时将他遣出含山,让他去支援南界。

“还有闻殊音。”桑岐看明白了沈折雪的意思,他道:“拉下闻殊音是邪流灵智的打算,他的家人我没有动,都送了出去,但他的夫人体质太弱,活不下去是她的命数。师兄,当年我们也是弱肉强食着过来,我逃出家后,也好几次差点死在外面。”

“甚么因果生变。”桑岐痛苦道:“没有变,那时候师兄你什么都感觉不到,你不明白人言可畏、众口铄金,我若是像你们这般被相饮离在拜师大典上收入门下,我何至于落人口舌?”

那些屈辱的过往从封存落灰的匣子中扑杀出来,桑岐说着说着竟是气息断续,不能自已。

“四方界没有变,师兄,你事务繁忙,又收了那个小崽子,你要护他,却没有人能护我,我身受重伤险些在邪流河边回不来时,便知道唯有权柄财力,才能护我一生。”

“所以邪流灵智又找上了你。”沈折雪道:“他幽囚闻殊音,将含山旧部尽数驱逐,在帝子降兮内暗杀了天道垂目的薄紫衣。再与太清宗冷三秋合谋,从此修真界三大宗门皆在他手中,只需解开天河血锁,冲开大阵,便可蚀透四方地脉,穿过冥府,从上至下令太微界崩解。”

“对。”桑岐供认不讳,他似乎等沈折雪提到这一段已许久了,颤声道:“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和邪流合作么?我去上修界又有什么用,我的出身在这里,是相见欢里花魁攀附修真世家权贵暗结珠胎的结果,我去那上修界又哪里会比现在好?”

他也看到了沈折雪身后断崖上的周凌,叹道:“天道多么不公,师兄,你尚算是命途多舛——可他们呢?剑圣周明归,上修界的天之骄子,若他追随冷三秋,就算不争不抢,抬起的上修界也有他的一个位置,那我们呢?”

周凌向前一步,剑意破体而出,在风中刮出切割般的锐响。

“你恨我,那便冲着我来!为何对薄紫衣下手?!”

“你说阿镜啊。”桑岐眯起眼,轻蔑道:“我只想想让他的命数,回归本途罢了。”

这话说的轻描淡写,可同样在断崖边的怀狸峰主听来却是不寒而栗。

他也隐约听闻了君如镜的事,以为这其中有甚么深仇大恨,以至于桑岐那般折辱镜君不够,更是令他险些担着所有罪名,受天下人的谩骂。

“当年,我便很不喜欢他。”桑岐道,“还有那个微生,如果不是他去守阵死无全尸,我也不会轻易放过。”

桑岐不恨相辜春,因为恨相辜春毫无意义,有回应的恨才有其价值。

他其实也不是那么恨周凌,只是觉得愤怒不公平,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反倒不会太煎熬。

他只是想看天之骄子失去一切。

在桃灵秘境中驱使君如镜杀周二,更多是出于欣赏他们相杀的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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