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第 55 章(1 / 2)
柳简爬上马:“看来那个老丈不曾哄骗我们,那顾家果真是有女子的。”
时玉书补充道:“还是个不能见人的女子。”
“是两个。”柳简晃了晃脑袋:“先前院里头晒的衣裳是两件裙子,虽说颜色相差不大,但两件大小不同。”
时玉书挑了下眉,倒是未曾怀疑,又道:“他说他曾去沈府上寻过人,而引他去的那人,名作李乐成。”
“少卿知晓此人?”
“赏石宴那日,他亦在沈府,严峭问询的记录,我翻了两下,他与沈长史有些交情,同为爱石之交。”
她虽不曾见到李乐成其人,倒是对他有了点兴趣,此人中进士却不为官,爱石爱画,后还从商,想必是个有趣之人。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她叹了口气:“说起他和归弦姑娘,好生可惜,双方惧以真心相待,却阴差阳错,成了今日这般局面。”
时玉书看了她一眼,又将目光移到旁处:“你要替他二人解开这个误会吗?”
柳简笑着摇摇头:“如今那顾台柳草屋藏娇,一藏便是两个姑娘,他若当真爱慕过归弦姑娘,也不至于将此事藏匿心中不提,又在最后如此决绝同沉月楼断得一干二净……归弦姑娘如今已经试着放下,又何必再教她生了期盼。”
时玉书点点头,没说什么。
她笑道:“不过今日来见顾台柳,倒是未得什么线索,他与怜云没什么关系,依他的身份功夫,夜里潜入沈府杀人太过困难。”她想了一想:“会不会我们一开始的注意便错了,怜云的死与此画并无太大关系……先前仵作不是说要查一查怜云的伤口吗,可有结论?”
……
“不是水。”
仵作紧蹙着眉头,很是为难:“小人查过她屋中的水,擦脸的手巾,还有她屋里的药膏,都不曾发现春日盛的踪迹。”
这……
时玉书若有所思盯着怜云脖颈的伤口。
“若是香粉胭脂呢?”
周渚同千代灵一同从门外进来,他笑着道:“若是有心遮挡伤痕,那必然是要以胭脂作遮挡,若是将春日盛下在这些东西之中,亦是可使毒入肌肤。”
仵作恍然大悟,忙行一礼,退下去检验香粉胭脂去了。
“三公子?”柳简望着二人,有些不解:“三公子怎么同公主在一处呢?”
千代灵将剑放到桌上,坐下拿了杯子饮了一大口水:“我从沈府出来,正见了周公子往沉月楼去,想着无事,便陪他去了一趟。”
周渚点点头。
时玉书问道:“这香粉胭脂,是女子用物,三公子怎会想得到的?”
周渚笑着解释:“少卿可记得昨夜我们在沉月楼时,那许娘子正是为了一个叫玉裳的姑娘?”见时玉书点头,他继续道:“昨日同许娘子约定了去沉月楼送酒,方才我同阿灵姑娘一处去时,那叫玉裳的姑娘正用那胭脂遮伤,伤处不大,她点了几下,便不可察了。”
千代灵愣了一下:“原来你方才瞧着玉裳是因为这个,我还以为……”
周渚望了她一眼,笑问道:“阿灵姑娘以为如何?”
千代灵红着脸咳嗽了两声,转头向柳简问道:“你同少卿今日去顾台柳家问到了什么?”
柳简摇了摇头,将在顾家所见道出,千代灵很是唏嘘:“他同归弦姑娘倒是可惜了。”
柳简同她闲言几句,问及她在沈家所见,千代灵摆了摆手:“谢容瑜她没什么事,就手腕伤了,大夫替她上了些药,教她休息些时日,莫再动武就是……”
她叹了两声:“不过她待怜云倒是不错,听说还特地着府上的人替她准备后事。得知案子进展寥寥,她亦是忧心。”
门前忽有人吵闹,几人不禁都停了讨论,齐齐朝门口望去。
门口是沈鸿。
“拦什么!爷来找柳道长的,又不是来闹事的!”
时玉书看了柳简一眼,转向门口:“放他进来。”
拦着沈鸿的两个衙役才将他松开,顾忌着屋内人的身份,沈鸿并不曾多为难那两人,只冲着他们哼了一声,然后跑了进来。
他将方才弄乱的头发拨到身后,理了理衣襟,抬手向千代灵同时玉书行礼:“见过公主,时少卿。”
千代灵虚扶一把,问道:“你寻柳道长做什么?”
沈鸿嘿嘿笑了两声,不好意思道:“有些小事,小事……”他转向柳简:“柳道长,可否借一步说话?”
柳简顿了一下,浅笑着点头,伸手向屋外:“沈公子请。”
沈鸿眯起眼睛也欠了下身子,欢欣道:“道长请道长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