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第 5 章（1 / 2）
远离城市与交通，没有网络，连续好几年都遇不上一个外来者，这种被森山包围住的村庄，就像被一副被自然埋葬起来的棺材。
越是与世隔绝的地方，越有可能发生一些无法想象的事情，或好或坏，让人难以置信，但却都是合理的。
芽衣坐在两层高的楼房上，嘴里哼着不知名语言的小调，手里拎着条黑乎乎的虫子，不断抛向空中又接住。
“按照生物图鉴的划分规则，我想想，你应该算是二级咒灵，还是说一级？”
抛着玩了半天后，芽衣捏住咒灵的尾巴把它倒吊在眼前，黑色虫子歪歪扭扭挺住身子，形成一个钩子的形状。
咒灵的脑袋跟身体一样黑糊糊的，好不容易摆正晃来晃去的头，它就从嘴里发出一种类似野兽哭嚎的叫声，突然冒出来的嘴巴像是给身体开了个大洞，让原本略显凄惨的颜值雪上加霜。
“嘶吼——”
“感觉跟平安京的妖怪差不多。”托着腮，芽衣想了想，对咒灵说道：“不杀你啦，冤有头债有主，要不是你先偷袭，零也不会打你。”
“没有......危险......”
脑袋空空，空气满满，被痛打一顿的咒灵完全没办法理解，看起来分明感觉不到一点危险的人类，他们到底是怎么打败自己的。
“钓鱼执法嘛，我也是第一回尝试，没想到你那么容易被骗到。”
芽衣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开始给咒灵解释。
“就是提前装成很弱的样子，这样你就不会察觉到危险跑掉了，因为我想看看现代的咒灵，可你们胆子太小总是游走在逃跑第一线。”
“不是、骗.......人类......办法？”
“你这咒灵怎么回事啊，哪有凭空辱人清白的，都被我攥在手里了还骂骂咧咧，谁不是人了！你才不是人！”
挺挺胸，芽衣义正辞严。
“我可是纯种的美少女，纯种的！”
“是......人、不是......”
“和你这个笨蛋咒灵讲不通，难不成一千年过去，你们都没进化出脑子来吗。”芽衣说，“至于办法也很简单，只要加个buff就好，跟打游戏一样，不过看你这个不聪明的样子肯定学不会。”
有些嫌弃地把咒灵扔到一边，芽衣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空地。
一百多号人瘫在地上，其中大部分连喊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半死不活的就像堆尸体。
零跨过他们，正朝芽衣待着的方向走来。
芽衣起身走了两步，然后直接从楼顶跳了下去，几秒后，顺利被零用公主抱姿势接住。
“邪恶的村民都被打倒啦，现在让我们看看都藏了些什么宝贝！”芽衣露出微笑，兴冲冲地说道：“只用这么少人就生出来一只咒灵，放到游戏里，肯定可以搜刮出隐藏剧情。”
“在那个地方。”蹲下身把芽衣放到地上，看出她想玩探索游戏，零很配合的充当起情报npc，指着村子边缘的一个屋子，一板一眼复述村民嘴里的话。
“村子里有一家怪物，能看到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还会操纵其他怪物伤害村民，不久前两个大怪物死了，因为害怕所以就找了个空房子把小的怪物都锁起来。”
“笨蛋咒灵还有家人？”芽衣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些人怎么看到的，就算能看见也打不过吧，难道有什么稀有道具能抓住咒灵？”
转身看了眼屋顶，黑不溜秋的咒灵虫子正贴在墙边想要下去，看到芽衣转头后，立马原地三百六十五度翻转滚回屋顶继续装死。
“村子里的都是普通人，他们说的怪物是能看见咒灵的人。”
百人左右的小村庄，占据的空间并不大，只用几句话功夫就能从头走到尾，会在这种地方出现的秘密也不复杂，同样是几句话就让人了解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是这样。”芽衣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站在木屋门前，从表情中再看不出半点对拆盲盒的期待。
推开门，角落堆着杂物，剩余大半空间被一个木制的巨大笼子占据，被关在笼子之内的，是两个浑身上下看不到一处完好地方的小女孩。
阳光顺着门被拉开的缝隙进来，穿过陈旧的木头围栏，阴暗的房间被丁点光线照亮，蜷缩在角落里的老鼠也都收起爪牙。
笼子里的两个人摇摇欲坠，就像拉扯着紧绷在支离破碎边缘的最后一根线。
被折断羽翼，被锁在笼中，被夺走一切，却仍旧渴望生的希望。
垂死挣扎的稚鸟发出哀求。
——神明会拯救世人吗？
“没关系了，没关系......你们没事了。”芽衣放轻声音，金色的眼睛变成竖瞳，又在瞬间恢复正常，“坏人都被打倒了。”
……
带着两个捡到的小女孩，芽衣暂时改变了跟零一起走到哪在哪睡的生活方式。
她简直太喜欢blingbling闪着光的人类幼崽了。
双生子坦诚地表达自己的亲近，充满信任的目光，可怜巴巴看向你，让人忍不住就想带回家养起来。
不被当做人类看待、被关在笼中的两姐妹，她们有着相似的容貌，一黑一白分明又相互对应着的发色，还有无比契合的默契。
“白色头发的是菜菜子，黑色头发的是美美子。”对着两双亮闪闪的大眼睛，芽衣认真地点头，“我记住了。”
“芽衣大人......”菜菜子犹豫了下，问道：“我们真的值得被拯救吗？”
菜菜子和美美子，她们被困在房间里很久，就像被人丢到垃圾堆里不要的破旧布娃娃，穿着脏衣服，身上到处都是难看的伤疤。
房间里很难感觉到时间流逝，黑色的天，白色的光，外边的世界仿佛彻底拒绝了她们，时间过得太久，久到连她们也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怪物。
她们看不到天，也没见过清澈的水，只知道自己是错误的存在，生活在同一个的地方的人全部都厌恶她们。
恐惧着，憎恨着，想要杀死她们两姐妹。
“美美子和菜菜子......真的是怪物吗？”美美子也怯生生地开口。
被人拯救，治好了伤口，见到大城市，住在最高档的酒店，房间和童话书里描绘的公主城堡一样，身上的衣服舒服又漂亮……
一切都像是在做梦，美好到让人不敢相信。
“才不是怪物，你们是最棒的人类幼崽！”
“悄悄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芽衣走到床边，微微低头拉进跟双子的距离，“其实——”
“其实我有超能力！”
“我可以看到每个人身上的光，菜菜子和美美子身上的光都是超级闪亮的！从我来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丽的光芒。”
“好厉害！”双子异口同声，“竟然有超能力！”
收获到闪亮的大眼睛两对，芽衣踮起脚，唇角轻轻碰了下姐妹两人的额头。
“好啦好啦，现在是休息时间，小朋友都该睡觉啦。”
把两个人哄睡后，沉迷养崽的芽衣老师傅得到无比强烈的成就感，连带着走路气势都带上一股子风。
打开隔壁房间的门，芽衣骄傲得仰着头往屋里走，样子像个无比骄矜的猫咪。
在房间最里面，零坐在落地窗边的椅子上，身前桌子摆满各种一看就很危险的物件，匕首，暗器，各种颜色的瓶瓶罐罐。
桌子旁开了盏昏暗的灯，铺满一整面墙的窗户反映着模糊的人影，看起来和窗户外五彩斑斓的城市格格不入。
背后漆黑一片，零对此毫不在意，毕竟他本身早就和黑暗融为一体了。
没有光亮的环境只会让他感到平静，而这种平静现在却被一阵频繁出现的震动声打破。
[神代律：这组织迟早要完蛋，真是每天都怀疑自己要下岗失业。]
[神代律：年头一个FBI上位，年尾两个公安进来，一连发三个代号出去，结果全给了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