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粉红萝莉头，骂死一头牛。...)（2 / 2）
“我操，女野王？”
今雨：“我前男友就是打游戏认识的，游戏搭子，后来绑了cp关系，没两天被我发现他背着我带妹，让我一个人玩的时候，都是偷偷在隐身和别的妹妹玩。按他的话说，就是我操作这么厉害，自己也能赢，但是他的妹妹没办法，他不保护就没人保护了，而且别的妹妹都玩辅助，安安静静地跟着他，不像我，自己一个人能杀五个。”
车内气氛安静了会儿。
正当大家想着说点什么安慰她时，她又继续开口：“所以我后来就改玩儿坦克了，遇到他们在对面，一拳下去能锤死两个。”
众人：“……”
辅助阿修：“那你后来为什么不玩打野了？有阴影了？”
“不是啊，就是遇到他的时候玩的打野，不想再玩了，晦气。”
“……”
车前排，一直没出声的江束翻了两页纸，忽而道：“今年十九？”
今雨反应了会儿，才意识到是在说她：“是啊，怎么了。”
阿修：“你也跟我一样没念大学啊……”
冷茶：“人大学毕业了好吗，名校。”
阿修：“那怎么……”
今雨：“小初高都跳了一级，所以念得快一些。”
“……”
学霸啊，打扰了。
江束把她的资料册合上，挺短促地笑了声，“就这么大点年纪，叫什么恋爱。”
今雨眯眼，“那也算恋爱，怎么不算了？”她身子往前倾了倾，“那你今年多大了，你恋爱了？你很懂？？”
阿修眼疾口快：“队长27了，没谈过。”
今雨嗤笑一声，“一把年纪了，还不如我呢。”
江束：“……”
05.
第二天一早，江束是被隔壁的水声吵醒的。
很奇怪，隔壁是他单独的卫生间，除非楼上漏水，否则不该有声音。
但楼上是冯巍的房间，他一般不住这儿。
水管炸了？
男人随便裹了件厚浴袍起身，从自己房间打开房门，下一秒，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撞入眼帘。
今雨正踩着凳子在镜子前洗漱，刘海儿被螃蟹钳子的红色束发带挽起，一张脸素得能看清浅色的眉毛，正含着一嘴的泡沫，从镜子里面看他。
江束抄手，倚在门边。
她慢条斯理漱完嘴里泡沫，这才转身看他：“你过来干嘛？”
“有没有一种可能，”男人散漫地掀起眼皮，“这是我的房间。”
“……”
“啊，我看没人用，感觉这么宽敞不用浪费了，”今雨随便抹了两把脸，“行吧行吧，那我不用了。”
她抽出两张洗脸巾，囫囵擦了两下面部，这才撑着洗手台从凳子上下来，嘟嘟哝哝道：“我就说怎么做得这么高……”
江束目光顺着下挪，小姑娘小腿纤细，赤足踩在板凳上，脚垫挪了两下，踩进拖鞋里。
他突然笑了声。
今雨人都走了，数秒之后折返回来，从外面将门拍开，想必也是知道他笑自己踩凳子：“你笑个屁！！”
要不是她第一天住进来，看这个浴室又宽敞采光又好，也不会还非得踩个凳子来这洗脸了！
腿长了不起？做那么高显摆什么呢！
江束在原地站了会儿，唇角没落下去，又走到洗手台前。
刷牙时脑子里似乎还有她踩着凳子的模样，让他想起小时候家里养的一只小狗，洗它最爱的玩具时，它也是这么踩着凳子够着往上看，生怕出了一点闪失。
这么想着就出了神，等反应过来时，察觉到手下触感不对。
他垂眼，指尖上并非他的惯用纸巾，而是小姑娘留下的洗脸巾。
大概是位置太过靠近，他闭眼去抽，便顺理成章地拿错。
水顺着下颌滴在上头，弥散开很淡的香气，这种生活的小细节专属于爱折腾的漂亮小姑娘，凑至鼻尖，是温温柔柔的樱花香。
*
等他洗漱完，外面已经开了早饭。
基地后来又重新装修过一次，他们这些电竞选手腰椎颈椎都宝贵，因此桌椅都换了适宜的高度，她坐着就会悬空，两条腿在桌下晃啊晃的。
小姑娘手里正拿着个汉堡，吃了两口，伸手去够袋子旁边的冰美式。
江束伸手摁住。
今雨仰头：？
江束：“伤胃。”
她正想说你还是这种好人？很快，一旁的阿修接话：“冷茶就是每天清早一杯冰美式把胃喝坏的，导致有一年胃病发了，发挥很差。”
她点点头，原来是为比赛。
阿修：“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身体好了打游戏状态才好。”
顿了顿，今雨压下身，小声同他道：“他一直这样什么都管吗？”
“他是队长，当然要管，而且也得听。”
今雨：“那活着不是很——”
没意思三个字还没出口，江束已经叩了叩桌沿：“我能听见。”
“……”
她抿唇，看到男人将一旁肯德基的热牛奶打开，放到她面前。
今雨：“我不想喝这个。”
“小孩儿不喝这个喝什么？”他似乎想到什么，笑了下，“还想踩凳子？”
她闭着眼睛都知道他在说长高的事，嗤声：“我已经成年了，长不动了。”
“那可不一定，队长进来的时候也才一米八一，”一旁阿修接口，“打着打着，现在都187了。”
顿了顿，阿修又问：“对了，什么踩凳子，我怎么不知道？”
江束启唇，音节还没露出的前一秒，已经恶狠狠地在桌下被人踢了腿，表示警告。
他垂眼看向今雨。
基地安静。
阿修：“什么啊？什么啊？！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哎！别卖关子啊！什么凳子？什么凳子啊？！”
阿修费解地喊了一上午，也没撬出来，这个刚来一天的漂亮妹妹，究竟和自家队长，有一个怎样不可告人的秘密。
06.
战队训练有条不紊进行中，lg□□理其实非常严格，早上七点起床，十二点熄灯，除非阿姨请假否则不允许外卖，烟酒更是禁品，只有节日或者选手生日，才会稍稍地破个例。
好不容易熬到阿修生日，今雨中午特意少吃了点，打算晚上好好地下一顿馆子。
她下午先是回了趟家收拾东西，稍微耽误了点时间，再出门时就收到队员们的消息，说他们已经到商场了，并且给她发了个定位来。
时间已经迟了，她手上还提着两个箱子，商场还分ab栋，非常难找。阿修说正好队长也在a栋，刚买完东西，要不你俩先汇合吧，他知道在哪儿。
结果她和江束怎么都碰不上面，找了半天之后今雨都放弃了，打算坐着歇会儿，再自己过去，正好旁边有个猫舍，就隔着玻璃看了会儿小猫。
不期然，头顶慢歌被切断。
今雨恍惚，下意识攀着玻璃抬头。
下一秒，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广播里。
“插播一则寻人启事。”
“请今雨小朋友听到广播后迅速前往二楼广播室，你的家长在这里等你。再播报一遍——”
“请今雨小朋友，听到广播后，迅速前往二楼广播室。”
今雨僵站在原地，数秒后才反应过来，这说的真的是她。
江束又在干嘛啊？？
她硬着头皮看导航，打算抓紧时间离开这陌生的人世间，广播室她是绝不可能会去的，让她在众目睽睽下被江束领走还不如让她去死——
很快，广播：“请今雨小朋友……”
听到了听到了！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一分钟后，今雨闪现进广播室，抓起江束的胳膊就往外走——
她在这被凌迟，男人倒是矜贵地坐在沙发上一脸悠闲，甚至还在玩手机。
很快，身后传来窃窃私语。
“我是不是加错后缀了？我真以为是小朋友啊，寻人启事不都是发给小朋友的嘛。”
“也不像妹妹……”
“说不定真是妹妹呢，”加入的男声语调揶揄，“那种妹妹。”
……
硬着头皮走出去几米后，今雨听到头顶传来懒散的声音：“走这么快做什么。”
今雨气冲冲抬头：“你不觉得丢人吗？”
“还好，”江束淡淡，“又不是丢我的人。”
“……”
走到人群密集处，江束将摘下的口罩又重新戴了起来。
他粉丝多，容易被认出。
这人一开始嫌她走得快，但后面专心走路，长腿一迈顶她两步，很快就走到了她前头。
今雨不愿意示弱让他慢点，着急赶上他的步伐，最后甚至快要小跑起来，结果衣服卡在门里，视线死角，弄不出来了。
她扯了两下，发现袖子隐隐有崩坏的趋势，不敢再胡来，但江束完全没意识到她没跟上似的，越来越远。
情急之下，她只能开口喊：“江束！”
为了让他听到，她声音大了些，话音刚落，就有好几个女生循声看过来。
今雨脑子一转：“束——叔叔，江叔叔！”
——好险。
当事人江束：“……”
顶着不少目光折返回去，江束垂眼。
今雨继续把戏演完，跟那天在他房间cosplay一样，可怜巴巴地冲他一晃手臂：“叔叔，袖袖，卡卡。”
“………………”？
得益于她拙劣的演技和几声叔叔，江束总算没被当场认出，海底捞也没泡汤，但好景不长——因为她很快在群里得知，太久没出来吃饭，阿修定错位置了。
定到了另一个省的同名商场里。
他们只好重新排号，今雨想了想，又排了个大包间的号，看哪个先到。
终于到了海底捞楼下，她松了口气。
电梯空旷，她收起手机，静静地等着电梯门关闭，她好上去坐着休息，顺便还能吃点西瓜。
但下一秒，要合拢的电梯门被男人伸腿抵住。
今雨：？
她莫名，转头看他。
江束：“重新叫。”
今雨反应了半天：“……叫号？”
“叫哥。”
07.
电梯门在她面前合拢，映出江束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我叫你哥？”今雨下意识开口，“你想得美，我这辈子还没叫过人哥哥。”
江束启唇，她似乎和他同时想到游戏那次，迅速道：“骂人除外。”
“……”
“反正，收起你那声叔叔。”男人淡声，“我就比你大几岁？”
“不是你自己第一面以长者自居，教我好好学习的吗，”她嗤了声，“现在又不认了。”
说回这个，江束唇角动了下，“装冯若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好端端的你演她干什么？”
今雨：“故意的，你被人认成初中生也会不爽。”
“……”
海底捞结束后，大家又沿着江边散步消食，阿修和冷茶租了一旁的滑板在玩，一眨眼的功夫，就不知道滑哪儿去了，打野尤鱼在凳子上坐着玩手机，只剩新手今雨在分段滑板上颤颤巍巍，最后只能拉住一旁的江束维持平衡。
今雨在一旁叽叽歪歪：“这么小气，教一下都不愿意？他们都说你滑得好——哎，你别走这么快，江束，江束，队长！”
察觉到他步伐略有减缓，今雨喊得更起劲。
“队长，这个方向我调不了。”
“你带我滑，队长。”
“我好累，队长，我能不能坐你的滑板？”
“……”
她改了口，却是随着大家一起叫他队长，烦得要命。
但好像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喊，小姑娘声音脆生生地，有时候随着脚底路面会晃出颤音，软绵绵地拉长尾调，跟她本人和爱玩的英雄一点儿不一样。
到底是谁发明的叫队长，结束时，江束不甚自然地揉着耳朵，反复这么想。
08.
训练有条不紊地进行中，今雨跟大家的配合也渐渐到了娴熟的地步。
就连冷茶都感叹，说上一个新队员也是花了三五个月才磨合完毕，没想到她融入得这么快，搞得一边的阿修直接跳起来指控：“当着我的面内涵我，你还是人吗！”
其实每天都重复同一件事情是挺枯燥的事儿，但好在大家关系好，气氛热闹，让每天的练习也生动起来。
而且冷茶很皮，动不动就偷偷带点违禁品到基地来，据阿修所说，那晚今她一罐鸡尾酒下肚神志不清，硬说喜欢江束的厕所，还在他浴缸里睡着了，最后被江束拎回了房间。
——此后战队禁令多一条，不允许深夜饮酒，尤其是二十岁以下的，看似成年的小姑娘。
今雨看着这条增补沉默半晌：“他直接报我名字得了呗？”
一旁的阿修笑得前仰后合，就连一贯寡言的尤鱼也没忍住。
时间就这么鸡飞狗跳又格外平静地过去，周末，今雨起了个大早。
今天有活动，是赞助商想让战队给新款键盘拍摄宣传，今雨本不是正式选手，不在邀请之列，但江束说无论何时，哪怕只有一天的存续期，那他们也是团队，团队就要一起。经理和那边商量过后，决定也让今雨出席。
她还从没拍过这些，免不了有些兴奋。
换鞋出门时，特意挑了双跟高的，穿上之后视线领域拔高不少，她颇为满意地点点头，一转身，对上江束意味不明的视线。
他只穿了双运动鞋，但她好不容易垫高的身高，在他这儿，竟像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以前看的是他胸口，现在还是。
江束挑了下眉尾：“换好了？”
……
在他视线范围内，小姑娘又往上垫了垫脚，“可以了，要求别太高。”
她颇有底气道：“我155.5，四舍五入一米六了。”
他笑了下：“再入一下不是两米？”
“……”
真想给他嘴来两下。
接下来的一路也不安生，冷茶在副驾驶，硬生生听俩人吵了一路，到拍摄基地才消停。
为了拍摄和谐，主办方给每个选手都发了外套，这次除了lgw，还有一支别的战队。
今雨挺好奇地探个脑袋去看，也没让他们帮自己拿，打算去后台拿衣服的时候顺便逛一圈，看别的战队是什么样的。
结果刚披上外套，男士均码的衣服对她来说有些大了，今雨正低头看着拉链在腿根处摇摇晃晃，突然听到后面传来声憋笑。
那噗嗤声还挺明显，她回头去看。
是另一个战队的射手司杰，正朝着她的方向，跟队友闲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学生呢，哈哈哈。”
……
她其实能分辨善意或恶意的调侃，有些时候并不觉得被冒犯，然而此刻对着这人笑呲出来的牙花和一脸的肥肉，她有点恐猪头。
今雨惊诧：“你居然也在？”
司杰笑得更厉害：“你还是我粉丝啊？”
“是的，我一直很佩服像您这样的人还能坚持活着，一点儿都没有因为长成这样而自卑，真的太了不起啦！”
小姑娘眨着眼睛，声音甜美，语气十分诚恳，甚至还补充道：“您的声音也特别亲切，很像我小时候路过水塘边那种拉坏了的破车哎！”
她目光晶亮亮的，特别惊喜。
整个后台平静半秒，旋即爆发出巨大的笑声。
除了今雨自家战队，对面战队选手也是笑得前仰后合，司杰站在原地，一张脸上笑意僵得难看极了，偏她又是用这样毫无恶意的语气，如同涉事不知的小姑娘无辜地说着最戳心的话——叫人无法发火，被刺得千疮百孔也说不出话来。
他憋得脸上的肉都在颤，五脏六腑像烧起来，难受得要命。
今雨大获全胜，美美收工，进去化妆了。
今天的妆怎么看怎么漂亮，等她出去拍照的功夫，即使把高跟鞋脱了赤脚在影棚里踩来踩去，司杰也没敢再多bb一个字。
——被个小姑娘堵成这样，他可不敢当着更多人面丢脸了。
团队照片拍完了，还要拍1v1的花絮，主办方拟开了一局游戏，让江束和司杰打，重点只拍键盘，游戏也就走个过场——工作人员是这么说的。
但江束一点没手下留情，摄影师拍键盘拍得久，英雄死了也会无限复活，司杰被他打到都不敢出泉水，三座塔全被推了。
好不容易等到拍完，司杰已经面如菜色，隐隐泛着绿光。
但到这还没完，金主爹说还有个planb广告创意，是模拟电竞选手比赛，从放狠话到开局再到夺冠，所以也得拍个放狠话的环节。
当然，这里的“狠话”广告中会消音，用音乐代替，不然整支广告调性不一致。
都听到负责人这么说了，加上一开场司杰就在今雨这里吃了瘪，于是对面的队长提议，说要不我们就不放狠话了，说点好玩的就行。
于是放狠话环节变成了队长点评，队长挨个点评对面的选手，还算和谐。
江束没驳回这个面子，从对面的辅助到打野都随便说了点儿，唯独跳过司杰，正当司杰觉得不是那个味儿，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膈应的时候——
男人又慢悠悠，跳回到他这里。
“司杰么。”
走个过场而已，司杰安慰自己，难道他还在这么多人面前骂自己不成？
江束双手插口袋里，漫不经意地，一眼就让司杰回忆起自己刚刚被频频针对，压得出都出不来的惨况。
江束嗤笑了声，187的高个儿俯身，阴影碾压下来。
司杰眼前无端黑了一片，心脏跳得剧烈。印象中，江束是个游离但不太难相处的人，高傲但不傲慢，并不会利用先天条件歧视别人，无论是脸还是身高——
这是头一次。
他压着下颌，懒散的桃花眼随着这个角度，上扬时显出点儿漫不经意的凶，语调清晰又嘲讽地，收录进话筒里。
“身高一点没长，脑子也是。”
“有空练练技术，我一边犯困一边把你杀成这样，你觉得脸上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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